安道全此时已经喝多,他大手一挥,“跟我走。”
蹬蹬蹬来到楼下,老鸨子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黯然神伤呢,见到安道全下楼,她冷冷地问道,“安道全,我的生意没法做了,不如把生意卖给你吧,只需要五万两银子便可。”
以往的时候,烟雨楼门庭若市,不敢说日进斗金,也是财源广进。
莫说五万两,即便是五十万两,她也不会卖的。
可是自从安道全来了之后,不禁不赚钱,每天还往里面赔钱,这她可受不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回家一趟。”安道全说着,已经出了门。
老鸨子听了这话,那一双眼睛顿时一亮,对身边的一个龟公说道,“快把停业整顿的牌子摘下来,把大红灯笼给我挂出去!”
龟公答应了一声,立刻挂出去了红灯笼。
而就在此时,楼上的姑娘们,一窝蜂一般跑了出去。
老鸨子顿时傻了眼,“喂,你们干嘛去呀,谁让你们出这个门的?”
“你们赶紧给老娘回来!”
姑娘们跑了,恩客们却来了,十几个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男人进了门,“妈妈桑,歇业这么多天,终于开始营业了,快把姑娘们,给我喊出来。”
那妈妈桑一愣,心中暗想,那些小浪蹄子全都跑了,可是既然红灯笼挂了出去,这生意就得做!
她嗲嗲地笑道,“姑娘们都出去散心去了,我来陪陪诸位如何?”
那些恩客们听了这话,一个个干呕着离开了。
再说那安道全,到了酒坊之后,只见匾额上面,挂着一条白布,心中不由的大吃一惊。
他拍了拍门,“兄长,我来迟了一步啊!”
房间里的刘唐刚要开睡着,听了安道全的声音,立刻打开了门,“大半夜的,你喊叫什么?”
“兄长死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安道全一把抓住刘唐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啪。
“胡说八道,谁说兄长死了!”刘唐一拳打在安道全的脸上,那安道全顿时晕厥了过去。
烟雨楼的众姑娘们,一窝蜂一般朝着这边跑来,刘唐一愣,心中暗想,他们是来找我的吗?
然而,那群姑娘们来到安道全的身边,呼唤着他的名字。
忽然一个姑娘瞥了不远处的刘唐一眼,“鬼啊!”
她们抬起了安道全,飞快地跑回了烟雨楼。
第二天早上,第一个醒来的人是蒋敬,他来到灵堂后,惊讶地发现,昨晚上一大桌子贡品,此时全都变成了骨头。
而此时朱贵和刘天奇两个人,依旧还在睡着。
蒋敬毫不犹豫骑在刘唐的身上,两只手轮换着,啪啪地打起了他的脸,“刘唐,刘唐。”
那刘唐一把抓住了蒋敬的手,一脚将他踢开。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清早的干嘛打人!”
蒋敬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指着一大桌子贡品,“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刘唐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惧,“这莫非是被来捉拿鲍旭魂魄的小鬼,给吃了吗?”
那蒋敬听了这话,立刻扭头跑回了后院里。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不好啦,出大事儿啦,兄弟们,你们快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