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钉子挂在了衣服上,最多能扯出来一条口子,如何能够把半条的衣袖给挂掉呢?”
吴月娘听了他的话,立刻坐了起来,怔怔地问道,“那,那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啊?”
“我也不知道。”西门庆摇了摇头。
随后又叮嘱道,“此时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吴月娘点头称是。
再说那灵堂之内,朱贵换了一条裤子,重新回来,此时郡主正和刘唐聊天呢。
每说个三五句话,刘唐便要催促郡主离开,那郡主就是不肯去。
朱贵白天的时候,让安道全看病看累了,很快便趴在了一张桌子上睡着了。
“郡主,我有些口渴了,你能不能弄一些酒来呀?”刘唐说道。
郡主挑了挑眉毛,“想喝酒,你自己取来便是,为何让我去呀。”
她是金枝玉叶,莫说刘唐一个普通人,即便是代王千岁和西门庆,也都没有指使她干过活。
刘唐的话,她自然不会听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刘唐苦着脸说道,“我去拿酒的话,兄长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李娇儿却订下了规矩,不许随意拿酒的。”
听了他的话,郡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帮你一次。”
她走到了柜台前,拿了两壶酒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再看刘唐,也和朱贵一样,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郡主在灵堂里转悠了几圈之后,觉得守灵这事儿,也甚是无聊,于是转身回了后院睡觉去了。
他刚一走,刘唐立刻坐了起来,打开了酒壶,又拿起供桌上的一只烧鸡,来到棺材前快步来到棺材前,轻轻地推开了棺材盖。
此时,鲍旭正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见是刘唐,他立刻吐了吐舌头。
“你个傻缺,刚刚为什么扯掉我的衣袖!”刘唐质问道。
鲍旭歪着头,冷冷地反问了一句,“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把我一巴掌打醒了呀?”
“废话,你刚刚打着呼噜呢,哪有死人打呼噜的!”刘唐呵斥了一句,随后咬了一口烧鸡,然后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好哥哥,给我来一口。”鲍旭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刘唐歪着头,语气悠然地说道,“你都是死人了,是不能吃喝的。”
“刘唐,你个王八蛋!”鲍旭立刻怒了,“是你让我装死的,你如果不给我东西吃,我便要将你的丑事,告诉所有人。”
刘唐吓了一跳,一把捂住了鲍旭的嘴巴,紧张地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朱贵,低声说道,“不就是一口吃喝嘛,你嚷嚷什么呀。”
他将手里的烧鸡,丢给了鲍旭。
那鲍旭已经十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此时已经宛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没多久便将一只烧鸡吃光了。
“兄弟,你说万一我死了以后,兄长会不会也这么安排我的后事呀。”刘唐悠悠地问道。
鲍旭吃了一口烧鸡,嘿嘿一笑,“你能和我比吗?”
“我和兄长的感情多深呀,再说了,我可是枯树山上的山大王,地位比你高了去呢。”
刘唐闻听此言,一把抢过了他烧鸡。
“刘唐,你个棒槌,还给我!”鲍旭急得大叫起来。
朱贵从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