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是有事儿?”
李瓶儿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我整日在家,养养花,种种草,看看金鱼,甚是无聊。”
“金莲忙着研制香水香料,月娘在东京照顾酒坊生意,婉儿妹妹则照管着家中的农场和酒厂,我也想帮忙,可是有心无力。”
听了这话,西门庆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想要找事儿做,这还不简单吗?
刚刚盘下来一个红玉楼,只怕这李瓶儿觉得这买卖太过于下贱,不肯去呢。
“我把红玉楼盘下来了,你想管这一摊子吗?”西门庆问道。
“啊!”李瓶儿果然面露惊骇之色,“大官人干嘛要做这种生意?”
她果然是不乐意的。
西门庆干笑两声,“既然为难,那就算了。”
“我给婉儿商量一下,你可以去酒厂,那边找点事儿做。”
李瓶儿心中暗想,那程婉儿虽然表面性格柔顺,但是却是个既有主见之人,自己若多做多错,反而不美。
红玉楼这地方虽然甚是不堪,但好歹自己说了算。
“那我试试看吧。”李瓶儿说道。
李瓶儿有所不知,一年之后,她所从事的行业,在西门庆众多生意之中,成为了最赚钱的行业之一,远远盖过了农场和和潘金莲的香料生意。
翌日清晨,西门府张灯结彩。
西门庆跨上高头大马,径直来到杨家。
而与此同时,代安已经命人将杨宅的匾额,摘了下来,换上了西门府。
进门之后,西门庆只见前院正厅之内,端坐着两个头戴盖头的新娘子。
他们的手里,各自拿着一条红绸。
西门庆一左一右,牵着两个红绸,走出家门。
两个女人各自上了一乘轿子,西门庆跨上高头大马,鼓乐手吹吹打打,甚是热闹。
回到家中,西门庆翻身下马,将两个女人带入正厅,行了拜天地之礼后,便有丫鬟将二人送到各自的洞房之内。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高喝,“县令大人到。”
西门庆闻言,立刻出门相迎。
所有人闻听此言,心中均暗暗震惊,西门庆不过娶两房小妾而已,没想到县令居然亲自过来捧场!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观。
只见范正来到西门庆的面前,撩起袍子跪倒在地,“见过公子殿下。”
西门庆连忙双手相搀,“范大人不必多礼,你我既为兄弟,从今以后万不可行如此大礼。”
范正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抹喜色,“公子今日纳妾,乃是我阳谷县的大事。”
“小人略备薄利,前来贺喜,还望公子恕在下唐突之罪。”
听了这话,西门庆拉着他的手,“咱们进屋慢谈。”
两个人进门之后,各自落座,西门庆说道,“范大人在阳谷县如何?”
“在这阳谷县,远胜于在东京汴梁。”范正感慨说道,“这还要多谢公子提点。”
范正极有能力,短短半年时间,把阳谷县治理的有模有样,县域内一派风清气正。
他也耳闻,西门庆在东京汴梁城的一些事迹,心中暗自庆幸,能攀上他这个高枝。
正在二人交谈之际,忽然见代安仓促进门,“老爷,大事不好,外面来了一队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