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又问道,“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对我不利?”
管家倒也老实,“大人,您挡了九公子的路,我们九公子一心想要过继给代王,而您横插一杠子,让他心里颇为气愤。”
听了这话,西门庆心中暗想,这管家倒也没有撒谎。
随后,他又问道,“我再问你,九公子在朝野之内,可有什么党羽吗?”
“有!”管家立刻说道,“彰化军节度使杨健,和九公子关系颇为密切。”
随后,那管家又压低了声音,“那杨健联合其他四个节度使,几个人同进同退,结为朋党。”
听了这话,西门庆不由得心头一震,“他们要造反?”
那管家沉默几秒,随后说道,“这个倒不曾听说。”
西门庆又问道,“晋王呢,他可与那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太师蔡京是一丘之貉?”
管家立刻点了点头,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几个人确实是一伙儿的,他们想立五皇子赵枢为帝,奈何皇上对太子赵恒颇为器重。”
赵枢?
西门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由的暗想,皇三子赵楷为人忠义,为什么他们不支持赵楷呢?
自己平时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做生意上面,对皇室之争,关切颇少。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徽宗退位,倒时候自己的二品皇商,能不能继续干,还未可知呢。
看来,自己还得要早做打算才是。
想到这里,西门庆说道,“你回答的倒也算诚实,我且给你个机会,让你的子女们,在我的农场里做工,每月给你们工钱,护佑你们丰衣足食,从此以后隐姓埋名,你可愿意?”
听了这话,那管家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我乐意!”
“孩子们若再不从地牢里出来,只怕身体就毁了。”
“公子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一定会福泽绵长的。”
西门庆听了他的话,笑了笑,站起身来,对代安说道,“把他们放了吧。”
代安面露急色,立刻说道,“老爷,只怕多有不妥啊。”
“若放了他们,万一他们跑了,咱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西门庆摇了摇头,“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那白发苍苍的管家身上,“他们一家,本来就该死。”
“假如晋王九公子能够杀掉我,接下来便会杀了他们一家灭口,我说的对不对?”
那管家听了这话,连连点头。
和九公子相处多年,他岂能不知道九公子是什么秉性的人?
讲明白了这些话,西门庆心中暗忖,相信这管家,一定会约束好自己家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和代安回到家里,西门庆坐在正厅的主位上。
王进和张金生进门,撩起袍子跪倒在地。
西门庆面露惊恐之色,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王教头,您这是干什么?”
“老母的病症,在安神医的治疗下,三副药下去,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那王进眼光有些湿润,“多谢老爷。”
“王教头万万不必如此。”西门庆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略一停顿,西门庆缓缓说道,“我还有件事,想要请王教头多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