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陌笙,你这乱臣贼子,竟敢成立伪朝,你有何面目面对先帝,面对你的列祖列宗!”楚天阔高声骂道。
“无耻之徒,皇上有先皇的遗诏,遗诏上写的明明白白,立皇上为储君。赵曜才是狼子野心,为了遗诏诛杀老相国一家!”
赵陌笙身边的副将回骂。
楚天阔冷冷一笑:“什么遗诏,不过是赵陌笙伪造的罢了。老相国早已经致仕,皇上登基是有先帝口谕的,当今相国难道还会假传遗诏不成?”
“当真可笑,唐文华的空口白牙也可作为凭证吗?历代皇帝登基,要么有先皇的遗诏,要么当众托孤,从来没有听说过以一个人的口谕为凭证登记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晋王不相信遗诏,却相信唐文华的空口白牙,还敢宣之于口,简直贻笑大方!”
楚天阔面色一滞,但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平静。
何必在这里斗嘴,他可是有八十万大军在手,就不相信不能将赵陌笙的防卫撕开一个口子!
“赵陌笙,大家也曾一同在朝为官,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举城投降,本王在皇上面前一定能够保你无事!”
他才不会真的这样做。
赵陌笙连一个冷笑都不屑于给他,声音平静,但足以让楚天阔听到:“楚天阔,朕也给你一次机会,你若退兵,朕饶你一命。”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楚天阔的耳朵里,便是十足的嘲讽与蔑视。
“赵陌笙,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陌笙最后给了楚天阔一个眼神,转身离开了。
楚天阔面色阴沉,挥着佩剑,高声命令:“攻城!诛杀赵陌笙着,赏万金!”
这个条件对士兵们来说是十分有诱惑力的,足以拼上性命去争取。
可惜的是,即便是拼上性命,这万金也得不到。
呐喊厮杀的声音传来,却不是从前方传来,而是从他们的后方。
连楚天阔大大的吃了一惊,直到斥候来报,才知道怎么回事。
“王爷,有人偷袭右翼,足有两三万人!”
“不是一直有人盯着吗?怎么会右翼出现了人都不知道?”楚天阔扯着嗓子吼道。
从他驻扎在城外开始,就派人一刻不停的盯着新安城,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出了新安城!
他毕竟也是在战争上拼杀过的人,慌乱也只是暂时的,马上就镇静下来,命令副将:“你分兵一万,与右翼一万人马会合,务必将其击退!”
副将领命退下。
就地方上的兵力他是清楚的,与其说那是地方上的守卫军,不如说是百姓临时组成的。
都不能说是战士,只能说是血肉之躯。
至于赵陌笙带走的龙岩大营的三十万大军,也不能和他的军队相比。
龙岩大营建立之初,甚至在两年之前,都能算是强悍。
可是自从赵曜登基,龙岩大营中随着赵陌笙南征北战的许多人都已经卸甲归田。
后来的龙岩大营,一大半都是新兵,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没有操练,怎么能与他精心调教的大军相比。
并且之前与朝廷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交锋,可也是日日警惕,他的大军可是一直都在休生养息。
现在就像是刚出鞘的利剑。
这般分析着,楚天阔自信满满。
就在今天,就是这新安城城破之日!
想着,他挥着佩剑,高声命令:“攻城!”
话音落地,他身后的兵马呐喊着,往新安城攻去。
城墙之上,守城的士兵丝毫没有慌乱,每一个行动都十分有秩序。
楚天阔攻城的工具也就是重木敲击城门,用攻城梯想要攻上城楼。
然而他们的城门早已经被换上了坚固而厚重的青铜门,之后用粗重的铁条挡住。
虽说不能保证一定不被攻破,但是坚固的程度肯定是木门不能比的,楚天阔的大军一时半会儿肯定撬不开。
至于攻城梯,在前期只要将其掀开,敌军一时也不能爬上来。
不过在不远处,楚天阔也设置了弓箭队作为掩护,这对城墙之上的士兵是十分有利的威胁。
万箭齐发之下,即便是有盾牌,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更何况他们的目的是守城,而不是挡剑。
在楚天阔第一轮的攻势之下,城墙之上也有伤亡。
楚天阔在远处看着,嘴角向上扬起。
他何尝看不出来赵陌笙的目的是守城,但是这城,也不是这么好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