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认真,待人真实。”
沈言轻将琵琶往旁边一放,颇为无奈地看着他,“阿胥。”
“怎么了?”
沈言轻示意他低头,“你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方淮胥低下头去,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连忙一把甩开了。
沈言轻:……力气小点会死吗。
“阿胥。”
“嗯?”
“我不说话,你就不会说话吗?”
方淮胥:……
他是真的不会,作为暗卫,通常只有执行任务和回复命令,也不会和谁聊天,和以前相比,因为沈言轻的影响,他的话还多了一些。
沈言轻当然知道他的情况,想渐渐的改变他,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何其不易。
她只能叹了口气。
回到青藜院后,林知寒正在床上,她过去趴在林知寒的床边,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林知寒伸手为她顺了顺头发,含笑道:“听人说,你跟疯了似的在园子里弹琵琶?”
“谁说的!”沈言轻抬头一嚷。
林知寒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是为何?”
她扁了扁嘴,“人家就想创造一个合适的环境,好套套他的话,结果……”
林知寒不禁失笑,“你啊,何必选在夜里,又在园子里头弹琵琶呢。”
“我怕白天弹出丑啊。”
沈言轻沮丧地将脸往她被子里头钻,林知寒又笑道:“我哪是说这个,你啊,不是都跟你说顺其自然了。”
沈言轻抬头看她,又点了点头,“我是啊,哎呀不管了,随他去。”
话音刚落,秋霜却进了来,轻声问她,“言轻,听说你今夜在园子里……”
沈言轻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她当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听信他人的话,她转回头去,狠狠瞪她。
“早知道不听你的了!”
就是秋霜告诉她,要测试测试方淮胥,选个好时机,要弹个什么创造美感,古琴太重,就选了琵琶。
要不是她在自己耳旁反复念叨撺掇,挑起了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她才不去干那么傻的事。
秋霜一脸无辜,“我哪知道啊。”
沈言轻又哼哼唧唧地往林知寒怀里钻,林知寒笑着轻瞪了秋霜一眼,“你啊,别给她瞎出主意了。”
秋霜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是以失败告终,只能答应了,“好吧,言轻,你别想太多了。”
林知寒伸手摸了摸沈言轻的头,“言轻,我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真心感受,若方淮胥对你有意,你不会不知道的。”
沈言轻又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回了房去。
她一走,秋霜和便林知寒对视一眼,不禁笑了笑,“小姐怎么不告诉她,若方侍卫真对她无意,也不会在她弹琵琶时特意现身了。”
不多时,温越仪总算是被锦盼扶着出了来,果然见着脸都圆了一圈,想来这程萍当真是有心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