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他们一伙人,”轮生靠着那人叹着气担忧地说着,“殿下和国师此番遇袭,可不止一家出手啊。依我看,顾寒渊此番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醒的。”
“是啊,这小子,灵气反噬这么大的痛楚,竟是在那小殿下面前装的人模狗样,愣是看不出一点端倪。难怪受了伤不会如此之快的恢复,我还以为是那些人刀上淬了毒。”
那人也不见外,抱紧了轮生就开始吐槽,“顾寒渊这小子还真是能忍,我方才去看了一眼,好是好,就是气息弱了些。也难怪,心口那般大的一个洞,换谁谁不虚。”
“果然,师父说的没错,你这人,怪就怪在长了一张嘴。”
“我?呵,那死老头的话你还记得挺清楚,哼,要不是他,你又何必来此?”轮生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那人怀中,手上转动着佛珠。
那人眼见轮生起了脾气,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讪笑着抱紧了怀中的人,“好了,我不说了就是了,何必与我怄气?等过几天,那些人离开天都城后,我要去办件事,你要不要跟来?”
“不了,”轮生知晓这人虽然嘴上毒,但心里却是个护犊子的主儿,根本见不得自家的孩子被欺负了,“你自己小心便是,届时殿下那边的人,也会出手。不过……你倒是可以善后。”
“也好,你既然不跟来,你也注意安全,多问那小殿下要些人手护着你,免得有哪些个不长眼的伤到你了。”
“嗯。”
第三日,清晨。
守在莲华宫偏殿几夜未眠的谷雨惊喜地发现,自家殿下终是退了烧,醒了过来,连忙吩咐守在宫外的人去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报信,顺便命人去清了赫连安来瞧瞧。
“殿下!”谷雨连忙带着清明扑了过来,一个手上拿着帕子,要给她擦脸,一个手上端着温水,“殿下你终于醒了!呜呜……您可知您这一下子给我们吓得魂都飞了!”
秦明昭睁开惺忪的眼,正准备出声询问些事情,但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已变得干涩不已,张口的瞬间便是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咳……”谷雨见状 ,立即将秦明昭扶了起来,背后垫了几个软垫。
清明随即端着温水,将水杯递给了执意要自己来的秦明昭,看着她颤抖着手,自己喝完了一杯温水,“顾寒渊呢?”声音依旧是沙哑不堪,但是比的方才,还是好了许多。
“国师大人在屏风后的床榻上,”谷雨知晓秦明昭担忧顾寒渊,便是将寒露等人唤了进来,就要将顾寒渊的床榻搬过来,“婢子这就命人将床榻搬来。”
“算了,”秦明昭连忙抬手制止了,“将孤搬去便是,他伤势深重,还是莫要轻易搬动的好。”
“是,”谷雨没法,只好遵照秦明昭的命令,将秦明昭的床榻轻手轻脚地搬到了顾寒渊那里,撤去了原本两人之间的屏风,“殿下。”
很快,一张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了秦明昭的视线内,那张容颜的主人还在紧紧地闭着双眼,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