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们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他呢,偏生刀剑相向,逼她退位,还将那劳什子毒物灌与自己,甚至间接葬送了那个孩子!那可是他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
秦明昭不愿再想,只好别过脸,骂了一声“晦气”,随后便没了继续观赏的兴趣,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寒渊默默地将手伸过去,拍了拍秦明昭的肩膀。
“殿下,臣虽不知您在忧心什么,”顾寒渊哪里不晓得秦明昭在想什么,只是这里人多眼杂,不好说明,“但臣可以以命相保,殿下忧心之事定会迎刃而解,再无担忧。”
“你……算了,”秦明昭暗叹一息,前世的记忆,只有自己还保留着,莫说其他人了,就连莫璃轩,也丝毫没有存留记忆的迹象,她的忧心,岂是一句两句就可以摆平的?“无知者无罪,孤无妨。”
顾寒渊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台上一声尖叫,连忙同秦明昭瞧去。只见秦子萱不知为何打了个趔趄,直直朝着台下摔去,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愤怒,“你胆敢!”
这一句,确实令人想入非非,但是情况却不允许秦明昭多想,随后连忙起身,脚尖一点便是冲向了那方舞台,顺手接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秦子萱,“皇姐小心。”
秦子萱的尖叫刹那间卡在了喉咙里面,“……皇妹?”秦明昭冷着脸不言语,将秦子萱放在了地上,瞧也没瞧她瘫坐在地的举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台上不知所措的白茶。
“啊我的手!”秦子萱一声尖叫将秦明昭的注意引了过去,连忙将秦子萱已然红肿,甚至有些青紫的手拿了起来。然而就是在那瞬间,秦明昭右手的戒指瞬间从海蓝色变成了翡翠色!
毒!
秦明昭心下猛地一滞,但是却没有声张,只是将秦子萱交予了她身旁的女官,“先带她下去吧。”女官不敢懈怠,便带着骂骂咧咧的秦子萱匆忙地离开了大殿。
“殿下!”白茶猛然间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嘴中喊着冤枉,“冤枉啊殿下!小女子,小女子也不晓得公主殿下怎得了,小女子的骨铃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公主殿下,可……”
语无伦次的辩解让秦明昭很是烦躁,“父皇,”秦明昭压抑着心中的烦躁,朝着座上的秦弘安行着礼,“儿臣只是发觉皇姐手上有瘀伤,不知是何时造成的,还请父皇下令,着太医前去诊治。”
“准,”秦弘安点了点头,眼神犀利地扫过台下那些静如木鸡的众朝臣,“众卿家,哪位方才看清了台上的举动?”台下鸦雀无声,无人敢站出来,只是面面相觑着,摇了摇头。
秦明昭心中也在懊悔,方才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了,却没能注意到台上的一举一动。伤了秦子萱事小,若是借由秦子萱将何等毒物传播出去,那可就是事大了。
毕竟她还欠自己一人性命,一个尚未出世的人的性命,更何况她只是夏音莲手中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何必和她计较太多,不过也是如同莫璃轩手中的秦明海一般,是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