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北头顶的好感度上升了两点,变成10。
“花园里散步……”闫岸低声喃喃自语,“他跑去花园干什么。”
“隐小姐,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说了倒是感觉有些逾矩了。”北盯着闫岸,前一句话只是客套客套,没等闫岸允许,紧接着便自然流畅地说道,“你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闫岸眨眨眼,明知故问:“看出来什么?北大人你提点提点我。”
“弥该从小就生活在古堡里,性子很倔,伯爵和夫人在最开始并不喜欢他——因为他们感觉得到这个孩子身上的狠劲儿,有些难控制住,但当初你跟他玩了一段时间,就非要把他留下。”
“后来的结果倒是出乎意料了,伯爵和夫人还以为你们会打架,但在跟你订婚之后,弥该的倔脾气和狠劲儿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温柔无害的人 。对此,你居然都没一点儿反应。”
“其实我到现在都能感觉得到,每次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身上那种小时候就早已消失的感觉会突然间变得很强烈。隐小姐,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的丈夫野心很大,而且善于隐忍,不会顺从地一直蜷缩在你手里。”
“一旦他拿到了机会……您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别遭到反噬了。”
北的眼神阴而冷,话语充满警告意味:“这件事我只会说一遍,您听不听是您自己的事,免得以后有别人说我挑拨你们夫妻感情。”
“先走了,您就在这儿慢慢思考吧。”说罢,北便摆了摆手,与闫岸擦肩而过。
闫岸的黑眸静静看着喷泉,表情平淡如常,眼底划过一丝暗光,深思着什么。
在跟北·凯勒了解了弥该之后,闫岸便转向去找阚丹立,准备叮嘱他们一些事情。
“到时候怎么套话啊……我喝酒还可以,就是不会说话啊……”阚丹立垂下眸子缩着脑袋,不停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大脑一片混乱,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要不然把小黑放出来跟他聊吧……诶不行不行,肯定会打起来的……”
“闫岸,你脸色不怎么好啊,是没睡好吗?”范绸注意到面前闫岸的脸色和总是微微蹙起的眉头,关切地问道,她似乎有些难受。
“不是大事,可能是熬夜熬的。”闫岸摇了摇头,平静道。
“范绸,丹立,你们把它们俩带着,在明天天亮之前不能离身。”闫岸把长发和短发灰白眸子的小雕塑分别递给了范绸和阚丹立。
范绸接过,嘴唇微微挪动,眼神有些奇怪。
阚丹立虽然非常高兴,但还是注意到了不对劲,微愣地问道:“闫岸姐,是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要我们俩带着它们啊?”
闫岸抿起嘴,简略道:“今天晚上有用,我们到时候再说。”
“……闫岸,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安尔察觉到了关键点,紧蹙起眉冷声问道。
空气寂静了一瞬。
“是。”闫岸干脆利落的回答倒是出乎安尔的意料了,她抬眸看向安尔,眼神毫无遮掩,声音淡然而轻松,“但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们,等晚上再说。”
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一旦说了,今晚的行动就很有可能出岔子。
她将话题转移开,看着钟表上显示的时间,眯了眯眸子:“时间快到了啊,我该把那个人叫过来了。”
说罢,闫岸微扬下颌,示意桌面上站着的红眸小雕塑开始行动:“快点回来,别磨叽。”
桌面上方,小雕塑所站位置的空气忽然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波动,扭曲起来,几乎是刹那间,桌面上的小雕塑便消失不见了。
安尔神情平静。
“???”范绸惊恐地揉了揉眼睛,“瞬间移动?!它上次就是这样出去的?!”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阚丹立摸着小雕塑的脑袋,好奇地问道,“它难道会把那个人带过来吗?也是瞬间移动?”
“差不多,等着就好。”闫岸言简意赅,弯腰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空瓶子,时不时敲一敲桌子。
五分钟后,小雕塑再次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桌子上,只不过怀里还抱着一张邮票。
闫岸勾了勾手指,小雕塑把邮票轻轻放在她手心里。
“咬一下。”她敛着眸,指挥道,把食指凑上前让小雕塑咬。
上一次纸人的突然从邮票里跑了出来,或许就是因为沾到了她手上擦出的伤口的血迹。
将血珠滴在邮票上,闫岸随即将国王的绳镖从背包里拿出,眼神紧紧看着邮票。
下一瞬,就跟上次纸人的突然出现一模一样,第一场游戏里的NPC老李噔地一下凭空冒出,坐在桌子上,环视一圈众人,表情有些懵逼。
安尔、范绸、阚丹立:“……”
闫岸扬了扬眉头,趁机用绳镖划破了老李的手指,刮了几滴血下来,装进玻璃瓶里,这一连串动作做完老李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位便是闫岸所说的,一个“目前”不存在、只有她知道的人。
老李在第一场游戏里的“表现”很不错。他身为一个老奸巨猾善于说话的典型商人NPC,作为助手去帮助阚丹立跟威廉对话是最好的一项选择——更不用说,老李经受过闫岸的“思想改造”,现在已经没有奸邪,只剩下机灵和乐于助人了。
“嗨,李老板,好久不见啊。”闫岸眉眼弯弯,向老李问好,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还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