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岸:“……你少说点话。”
典型的一张嘴毁了整张脸。
*
房见走在房可的身后,手心不停冒出冷汗,如芒在背——他的身后正好是盛昊强,盛昊强在夜晚的默剧结束之后一句话没说,就连最初对他没有开门的怒气也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这平静到诡异的氛围,更让房见恐惧了。
他怕盛昊强已经把自己归类到了闫岸一组,他怕盛昊强正在一言不吭地暗中筹划——盛昊强以前做过不少这样反水的事。
“房见,你过来。”闫岸走到了二楼木廊上,颔首看向他,“你昨天说新娘新郎会在夜晚出来,是谁告诉你的?”
房见抬起头,黑框眼镜下的眼睛逐渐睁大:“……?!”
闫岸蹙眉:“你昨天跟我说过,我忘记了。”
房见咽了口唾沫,完全不能反应过来,只好试探性地答道:“……羊大叔?”
这、这闫岸是怎么回事啊?说的跟她完全没参与过这件事情一样——这可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的啊?难道突然反悔了?!
闫岸扬眉,收回眼神,平淡如初道:“哦对,是他——你被他骗了。”
“念三告诉我,新娘新郎在任何时间都能出来。”她移开视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甩锅的行为十分自然。
念三眨了眨灰黑朦胧的眸子,抬起头看向她,有些迷糊:“?”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他好像没说过吧?而且之前他们好像都没见过呢。
绕是再愚钝的人也能感觉出来了,闫岸在转移盛昊强仇恨的对象,虽然效果不一定好,但总比没有好。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说完,房见竟莫名松了口气,攥了攥被汗水浸湿的手掌心,抿着嘴唇。
“走吧。”闫岸背过身,向目标地点径直走去。
顺着木廊走道,她看向空旷杂乱的一楼。
红轿子依旧被安稳地摆放在正中央,红穗子随风飘动,散落一地的木片碎块……但额外多了一只公鸡。
它是正常的,有毛有头,红色的羽毛甚至可以说是光滑油亮的,精气神十足。
这只公鸡就站在鸡笼的外边,一副守卫者的模样。
闫岸站定,微弯腰身,一手搭在栏杆上,眯了眯眸子。
鸡笼内确实有个东西,就是收音机的模样。但由于二楼不方便操作,一楼又完全接触不到它,行动就变得十分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