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先生认识此人?”曹昂疑惑道。
“大公子,此人正是江东孙伯符的堂兄啊!”
曹昂心头一震,随即又想,孙伯符的堂兄怎么可能在这里做运粮官呢……
“先生会不会是记错了,虽说他姓孙,也未必就是孙伯符亲眷啊。”
“不,我绝不会记错。”祢衡很是笃定,又追问道,“他可曾对大公子说过什么吗?”
曹昂默然片刻,他昨日进城之后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就没见过孙贲。
“不瞒先生,我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未得空见他。”曹昂面有愧色,“是我的不是,怠慢了孙贲。”
……
祢衡心里忍不住想吐槽,不过他转念一想,曹昂平日里待人宽厚,面对立下如此大功的孙贲,即便没有他和孙策的那层亲属关系,依曹昂的性子,也绝不会薄待他才是。
祢衡见他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便宽慰他道:“大公子抵达颍上还不足一日,这样短的时间,既要处理城中事务,又要控制渡口,有所疏漏,也是在所难免,大公子不必自责。”
“得亏有先生提点,否则只怕要误了大事。”曹昂感激道。
祢衡笑了笑,“无妨,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既然如此,先生不如随我一同去见见这位孙贲?”
祢衡笑道:“也好。”
二人很快返回城中,命人将孙贲请了过来。
等他进来之后,曹昂迎上前去拱手道:“足下昨日仗义援手,这才保得八十万斛粮草未受大火波及,一直未能向足下当面道谢,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足下见谅。”
“将军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曹昂正色道:“若非足下相助,这八十万斛粮草定会化为灰烬,足下对我军将士有大恩,还请受我一拜。”
说完,曹昂向他深深行了一揖。
孙贲连忙上前托着曹昂的手臂道:“将军这是折煞在下了,我堂弟孙伯符已和令尊结为盟好,共讨袁术,今日将军行军来此,我自当相助才是啊。”
曹昂和祢衡相视一眼,既然他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也必要再绕弯子了。
曹昂随即道:“多谢足下,只是不知足下为何会屈身在此处?”
孙贲笑道:“伯符在江东三郡招兵买马时,我便假意与他不睦,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他与那袁术撕破脸后,袁术虽未加害于我,想必心中对我也有所提防,便将我贬到此地,为张勋押运粮草。”
“原来如此。”祢衡笑了笑,“虽说是贬斥,此处却是寿春腹地所在,四通八达,留在颍上,对足下来说反倒有利无害。”
孙贲哈哈一笑,“正是如此,我留在这,也方便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