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心接住了手机，微弱的灯光照映着手机，浮现出她那诧异的脸庞。
“你什么意思？”她提高了警惕，面前阿蔓的态度转变的实在有点快，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阿蔓摇了摇头，她站在原地挥了挥手，所有的藤蔓开始缓缓退回精神病院中，她也认真说道：“首先，我在进行的是对有精神疾病遗留的鬼怪的治疗，由于鬼怪的特殊性，导致其可以接受比活人剂量更大，范围更宽的治疗手段。”
“明白，那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池悦嘉仍有些愤怒的说道。
“你也看的到，我将这个研究场所设在了精神病院底下，是为了防止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类或者鬼怪老来打扰我，毕竟有一些实验手段是见不得光的。”阿蔓挑了挑眉。
程乐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在我们说出我们击杀了鬼母之后，你就态度大变，还邀请我们进去你的研究所坐坐？难道鬼母死去之后，你的秘密就能够公之于众了？”
阿蔓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也就是客套一下，如果你们真的要进来，必须去观察局那边开个申请才行，顺带提一句，我可是有权利击杀前来窥探的人类或者鬼怪的噢。”
程乐心打了个寒战，她很讨厌这种“温馨提示”，况且还是从对面的阿蔓口中说出来的。
“那你这里有一个叫做朱芳的病人吗？她患有一定的人格分裂症，实力是普通厉鬼。”黎梦开口问道。
“朱芳？有，你们要见她吗？”阿蔓立刻回答道。
黎梦一怔：“她是鬼怪？”
阿蔓含笑点了点头，静静的等待着三女的回应。
“那请带她来一趟吧。”黎梦礼貌的说道，阿蔓似乎有点惊讶的看了黎梦一眼。
“好，稍等。”阿蔓说完，转头走进了精神病院。
黎梦立刻转头对着程乐心说道：“一会一定要问清楚朱芳的死因，我不太擅长说话，就交给你了。”
程乐心点了点头，但还是开口问道：“关劫说他在精神病院见过朱芳，可朱芳是在阿蔓的研究所内呆着的啊，那关劫是怎么看到朱芳的？”
她突然瞪起了眼睛：“难道是……”
“你们好。”一个女声突然响起，众人连忙回过头来，却看到一个蓄着短发的女人正站在地面上，一束粗壮的藤蔓正缩回精神病院中，应该是藤蔓裹挟着女人，将她带出室外的。
“你……你好。”黎梦呆住了，面前的朱芳和怪谈空间中的那个朱芳长得一模一样，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忙将目光投向了程乐心。
程乐心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开始问道：“你好，我叫做程乐心，是江悟的朋友，这次来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朱芳一听，突然露出呆滞的神色：“江悟？江悟？”
池悦嘉凑过来问道：“你这个开场白是不是有点扎心了？”
程乐心耸了耸肩：“我觉得还好。”
她继续说道：“能告诉我你的死因吗？还有死亡时间？”
朱芳指了指自己：“我的？我去年过世的，死因是慢性白血病。”
“去年死的啊，那就对了。”程乐心点头说道，“你应该是很早之前就进入了精神病院，直到近段时间才死去。”
正当程乐心准备盖棺定论的时候，朱芳的身体突然扭曲了几下，她的手在空中舞动了几次，甚至还打到了自己的脸，表情更是变得无比的狰狞起来。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池悦嘉头皮都有些发麻了，她正准备躲到黎梦的身后，朱芳又缓缓开口：“我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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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池悦嘉忍不住问道，她坐在座位上，十分着急的问着面前的阿蔓。
一个女性鬼怪端来四份茶水，阿蔓将茶水递给了三人之后说道：“人格分裂，朱芳的副人格总是认为，她在二十年前就死于跳楼了，她还一直以自己杀害了自己儿子为荣，每天都要和这里的鬼怪大肆宣扬，为此我也很头疼，但苦于找不到治疗她的方法，这个事情也只能一拖再拖。”
程乐心端起茶水，却没有着急去喝，她开口问道：“那这么说的话，朱芳是在很早之前就进入了精神病院，直到去年才死去？可根据报道上写的是，朱芳是死于二十年前的一场车祸啊！”
坐在一旁脑子不太好使的黎梦感觉自己要被绕晕了。
在江悟的讲述之中，朱芳是在二十年前和江淮一起在车祸中丧生的。
在朱芳的讲述中，她是在二十年前跳楼自尽的。
而现在现世的朱芳，却是在去年因白血病而去世的，这一下就跑出来了三种说法，黎梦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朱芳说的是真的了。
阿蔓摇了摇头：“她这个鬼怪，生前的死因就是慢性白血病，死于去年的冬天，在她死后我立刻将她的鬼怪带到了研究所内。”
“至于你说的也没有错，朱芳的确是在二十年前就住进了精神病院，当时她的人格分裂就已经很严重了。”喝了一口水，阿蔓确认道。
程乐心点了点头，她继续问道：“刚刚我们提到江悟的时候，她似乎有些很异样的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阿蔓笑着说道：“副人格的出现，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朱芳主人格的记忆，现在在朱芳主人格的记忆中，江悟是已经死在了自己手上的，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来说，主人格一直没有认真的去确认过，在你们提到江悟时她大脑中的记忆出现了紊乱，所以她才会有些呆滞。”
听了阿蔓的解释，两人心里也有了个底，但是程乐心却产生了新的疑惑：“那朱芳副人格的记忆是从何而来的？”
“这我就无从告知了，也许是她的梦里得来的也说不定。”阿蔓双手交叉抱在脑后，丰满的身材立刻展现在三人面前，即使是在冬天穿着比较厚实的衣服，阿蔓的身体线条也被展现的淋漓尽致，让池悦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明白了，谢谢你。”程乐心站起身来，“我们先走了。”
阿蔓挥了挥手：“有空常来玩。”
“只有精神病才会常来。”程乐心露出一丝微笑，带着两女走出了研究所，身后石墙缓缓合拢，三人又站在了空荡死寂的精神病院中。
“你将情报带给江悟，我和悦嘉回仓库了。”程乐心缓缓说道，“如果说我们可以去的话，那也带上我们吧。”
黎梦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那里的情况，还是不能贸然带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