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广公身为百官之首,户部是他的人,执掌税收一等大事,特别有钱特别有钱。
而另一个宰相魏家,是北边、南边地主阶级的代表人,还是一些大商贩的头子,盐税之类的都是他负责。
更鸡儿有钱,那问题来了......
国库有没有钱呢?
“不知道,朝廷有没有钱不是我能知道的,且就算问了,群臣难道会告诉你国库空虚吗?”
秦穆琼说得对,即使国库没有钱,大臣们也不会承认。
难不成告诉你朝廷被我们贪得差不多了,现在国库空虚,没钱。
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那.....朝廷如何赈灾?”弈世问。
“不知道......”秦穆琼也表示不知道。
也许会像前世明朝一样,不知不理,直到民变后才发觉事情严重性。
“快马加鞭送往泰京,不知道这个折奏要搁置多久?”弈世苦笑。
他是不想后秦现在就完蛋的,还没发育起来呢,怎么起兵造反啊?
“最坏的结果就是,朝廷不理会。”秦穆琼说道。
这种结果属于摆烂,那到时候李知府想要稳住局面,避免大规模流民出现,就得自掏腰包。
弈世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两人又在府中讨论了一会事情,与此同时,防洪主将赵洪正赶到汛站,一帮人伙计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
见到赵洪才宛如看到救星。
“赵主事!赵主事!你终于来了?”一帮汛站的伙计愁眉苦脸。
他们是弈世从外边招聘的人,专门为赵洪打下手。
“怎么了?怎么了?”赵洪大惊。
“您、您过来看就知道了。”他们拉着赵洪来到淮江边上。
此地是淮江上游,海拔较高,源头在高山上,此地位于半山腰。
是赵洪特意选来的地方,如果下游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处便能观察到大致情况。
赵洪过去一看,脸色一黑。
“怎么可能啊?!”
“赵主事,这......”
“我在路上时,雨水小了不少,为何、为何江水仍然不消?”赵洪面色凝重。
他们在淮江上插了一条杆子,画好几条线。
最上层便是红线,根据赵洪所学的防洪知识,一旦莫过了红线就要出大事。
说明淮江水位过高,正常来说如果下游正常,上游不应该堆积太多的水。
如果下游出问题,导致上游水位过高......
那一旦爆发了,岂不是滔天大水?
“雨是小了,可水不降,不知道为何啊。”汛站伙计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没理由,没理由。”赵洪立刻备好马匹准备沿着河流一探究竟。
“赵主事,这......”伙计被他举动惊呆了。
赵洪是打算沿着江水一探究竟吗?可淮江多长?他从汴江赶来上游就花了几天时间。
“不然若是发大水了,我们便是失责!”赵洪郑重说道。
“赵主事.....就算你一路向下,查到了也无济于事,到时候已经不可控,你让我们怎么办?”伙计哭丧着脸。
在古代就算是马不停蹄的往下查,怎么说也要一个星期左右,到了事发地还要查!
一查又要多久?
“哎,这如何是好?”赵洪苦涩笑道。
众人商讨一下后,只能回去请教公子了。
于是乎,赵洪亲自坐镇,派出一个弈世安插在其周围的心腹前去汇报此事。
马不停蹄,连夜驱赶。
等弈收到这个消息时,又是两三天后的事情。
今天有几件大事,其中一件便是朝廷宣旨了。
旨意是“皇恩浩荡,心系于民,今汴江有数万灾民无家可归,朕于心不忍,群臣皆泣。”
然后又是一大堆废话,说陛下如何如何关心百姓,如何如何觉得民间疾苦,下令从国库中取粮食万斤,白银万两。
“朝廷真的还算有一片赤心啊。”弈世感叹,看来还是有识相的人呢。
汴江不同于西边,是南方要地,重中之重。
汴江是淮地的中心,像极了江苏的南京。
“哼,本宫得到的消息不同。”秦穆琼冷笑一声。
似乎在嘲讽这道圣旨的虚伪和无用。
“殿下何出此言?”
“五谷万斤,白银万两,实际上只有五千斤粮食,以及三千两白银。”
“啊?这么少?”弈世愣住。
为什么会这样?
那这道圣旨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此圣旨一共有四道,分别传到汴江四大家族手中。”
“......”弈世沉思片刻,忽然搞明白了什么事情。
其中有坑。
“哦,我懂了。”弈世了然。
朝廷对外宣称给了粮食和白银,而且大费周章写了一篇表面特好看的圣旨,以表陛下心怀天下。
圣旨中还勒令汴江众官员两袖清风,不许贪污渎职,并且点名李忠贤,要他好好办这件事情。
可粮食和白银只有这么点,天下人还看着殿下这道圣旨......
那没有万斤粮食,没有白银万两,就汴江四大家族出咯,否则搞不好让陛下在天底下人面前丢脸了,即便是四大家族背后的主子也保不了。
阳谋!好阴险的一个阳谋。
“原来如此啊。”弈世暗暗咂舌。
他没多思考一会,就听到外边有人大声呼唤弈世的名字。
叫进来才知道,表面上风平浪静,失责即将出大事,汴江上游出问题了。
水位不断增高......
“怎么会这样?”弈世百思不得其解。
“派人去调查一番,此事交给本宫即可。”秦穆琼主动接下这件事情。
“殿下可有把握?”
“姑姑的人手我可借用一点,问题应该不大。”
萧大人的青楼遍布全后秦,若想查出问题,她们效率或许会更快一些。
“让赵洪随机应变。”
一番下令过后,又有人找到村子门口。
一听才知道是李忠贤的人!
“哈?募捐?”弈世听完后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