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起身走到她身边,满满扶起那女娃娃的脸,看清长相后,沈婳心下一沉,摸着孩子的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娃娃立刻往后缩了缩,声如蚊蝇道:“额娘说了,不可以和不认识的人说名字。”
“小姑娘,你是不是姓陈?”沈婳还欲循循善诱问出身世,只听清风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对沈婳喊道:“主子,宫里来人了,让您立刻进宫!”
……
沈婳不敢耽搁,命如芷和子佩好好看着那女娃娃,自己连忙穿戴一番进了宫。
还未进乾清宫,就在殿外看见了胤禩和胤祯等人。他们背对着他,似乎在很激烈的交谈,并没有看见她。
沈婳走了过去,胤禩声音虽然压的极低,但仍能听出他的愤怒。
“我们筹谋了这么久,全被你毁了!本来这事既可以打压太子,又可以让汗阿玛对大哥起疑。现在倒好,你插一脚,汗阿玛都怀疑到我们头上来了!”
胤祯低着头,一直在说对不起。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废物弟弟。对不起有什么用,啊,能消除汗阿玛对我们的疑虑吗!”
说到激动处,胤禩揪着胤祯的领子,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看的十分清晰。
沈婳心里又自责又替胤祯委屈,当即就准备走过去申辩。李德全忙小碎步跑下台阶,拦着她道:“哟,福晋,皇上等着呢,快进去吧。”
沈婳无法只得继续保持直行。
李德全朝胤禩的方向咳嗽了两声,挥了挥拂尘,看了一眼,陪着沈婳进了乾清宫。
……
乾清宫里虽是一片寂静,但气氛更加阴沉。大阿哥胤禔下颚扬起,一脸的娇纵得意。太子胤礽则是瑟缩的跪在地上,神色慌张。
康熙见沈婳来了,面上松了些:“若儿,今早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朕要听你说。”
沈婳福了福身,便将知意的话,以及前往血煞,在血煞经济的事情,都阐述了一遍。
“珈宁怎么又成为了血煞的盟主,她不是十四的侧福晋吗?这事你知道吗?”看到珈宁的时候,康熙只觉得荒唐。
沈婳看了看胤礽,目光阴冷道:“这件事或许和陈丰有关。”
“陈丰?明德府上那个家奴?朕记得当年,他不是被凌迟了吗?”康熙惊的站了起来。
沈婳盯着胤礽,皮笑肉不笑道:“这里面的事儿臣妾就不知道了。臣妾只知道,两年前他劫持臣妾的时候,被十四爷一箭射死了。”
沈婳顿了顿,将视线转移道康熙脸上,一字一句道:“那时候,他才是真的死了。”
胤礽闭上了眼,神色从慌张变的阴郁。
“逆子!”康熙抱起满桌的奏折,朝着胤礽通通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