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火了，即便不是对着他江河，江河心里难免也有了点火气。
投资电影本就是风险共担，今天这出本来就是很没必要的事情。
不相信他，当初你特么别投资啊！
「韩厂长，你也别发火，既然李副厂长说没问题，我这边也没问题，咱们今天可以直接把合同拟好。」
「就是，老韩。你看江河都说可以，咱们赶紧给他拟合同。」
韩山平脸上暴怒，因为江河也是因为这个副手，伸手指向姓李的破口大骂：「你踏马给我滚出去，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我是不是还没死呢。」
「我...我也是……」
「滚！
」
眼见韩山平一副想要吃人的目光，李副厂长吓得一个屁也没敢放，灰熘熘的跑出了会议室。
厂里其他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个个鹌鹑一样低下头。
这位川省来的厂长，当初可是办公桌的抽屉里常备菜刀的狠人，不会有人真觉得现在他没脾气了。
姓李的走后，韩山平从口袋摸出一包香烟，自己点燃一根后，把烟盒扔给江河。
江河犹豫一秒，自己也点燃一支。
办公室内寂静无声，直到两人香烟即将燃尽，韩山平才问道：「这部电影国内票房你估计有多少？
别跟我来虚的，这些年我对你算不上有多好，但就这份信任没人能说出不行来。」
你踏马的！
你就不能跟我硬到底啊？
硬到底我就跟你硬钢了，顺便星火还能多赚一点，你现在打感情牌那我咋特么说啊。
对着手里的烟屁股勐的抽了一口：「老韩，这是我迄今为止最大投资的电影，说不上心那是假的，但我估计这部片子在内地市场的票房不会超过3000万，如果加上发行费的话，8000万就是一个大关了。」
厂里其他人耷拉着脑袋，心里直呼江河牛比。
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喊老韩的，厂里独一份了。
韩山平没有半点不悦，他懂江河的意思，叫韩厂长咱们谈公事，叫老韩我就掏心窝子跟你唠唠。
「票房只有这么少？」
「这还是我算上我名气带来流量的情况下，不然还会更少。」
他回答的是一点压力都没有，韩山平就不行了。
就算发行加票房1.2亿。那北影厂也赔个底儿掉啊。
目光幽怨的看了眼江河，后悔俩字就差没写到脸上了。
江河：「其实李副厂长刚刚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我的建议是中肯的，要不星火给北影厂400万美金，就按我说的办？」
好嘛，韩山平的眼神更幽怨了。
几十岁的大老爷们，整个这眼神，很难不让人恶寒。
「你也别这眼神瞧我，首映当天的口碑你们知道的，我估计这口碑肯定会持续下将，而且这段时间不乏有些人对我的攻讦。
在人们都把我当做抵抗大船这种国产之光的时候，这事我是没办法回嘴的。
最后只能凭借票房说话！」
韩山平脑壳疼，3000万还是高估之后的票房，你能说个毛啊。
但想想有觉得不对，3000万的票房应该不能成为江河的底气才对。
「透个实底，这片子到底能不能赚钱吧？」
能挣我特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