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卢毓拜见王爷!”
“子家,许久不见,不知道卢公可好?”
卢毓身穿布衣,看上去就像是山野乡民,根本看不出是饱读诗书之高才,他感激道,
“有劳王爷关心,父亲身体建安,他老人家正在屋内给弟子授课。”
“多谢您时不时差人送一些辎重上山,我们的生活比当初上山之前好了许多,我们现在还开出了几亩荒田。”
“您稍等片刻,我立刻前去禀报父亲。”
不一会儿,卢植于一间茅草屋内接待了刘如意。
刘如意初见卢植是在黄巾之乱,当时卢植贵为中郎将,为国之栋梁,现在堂堂大儒,竟然遁入山林,避世隐居,成为一个粗布麻衣的山野村夫,实乃令人唏嘘。
“卢公,我今日前来与之前的目的一样,都是想要请您出山,以您的名望与才干隐于山野,无异于明珠蒙尘,使人扼腕叹息。”
闻言,卢植叹息一声,婉拒道,
“王爷,当初老夫被董贼迫害,不得不离开朝堂,幸亏您出手相救,替我一家老小躲避董贼派出的刺客追杀,否则只怕老夫已经是无名坟冢。”
“如今天子年幼,国贼把持朝政,老夫心如死灰,不愿意再涉足世事,只想于青山之中终老,著书立说,教授一二弟子罢了,让您失望了。”
刘如意早猜到卢植的回答,开口道,
“卢公久居山野,不知道天下大势的变化,国贼董卓已经被我所杀,天子也被我带到太原晋阳城,我正是受到陛下请托,让您出山。”
卢植听罢大惊,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直到刘如意拿出了刘协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故北中郎将、尚书卢植,海内大儒,人之望也,圣人言,风霜以别草木之性,危乱而见贞良之节,则卢公之心可知矣。”
“如今汉室倾颓,天下贼寇横行,朝廷急需人才,朕特召卢公入朝为官,钦此!”
“草民卢植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看见圣旨,卢植诚惶诚恐的下跪,与其子卢毓一同接旨。
见状,刘如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圣旨一出,果然比什么废话都好使,卢植这些老臣经历过桓灵二帝,对于天子的忠心远比一般臣子更甚。
请动卢植入朝,刘如意今后在朝堂之上也算多了一个助力,凭借卢植的人望,与四世三公的袁氏相比也不为过。
最重要卢植承了他的恩情,又一向是中立派,鲜少参与党争,他作为臣子的忠贞、节烈,远近闻名,不用像扶持董承这种骑墙派一样防范。
刘如意恭敬的扶起卢植,沉声道,
“卢公,你一心向学,教授弟子,而陛下正打算在并州此前的鸿都门学之上,创办太学,届时恐怕还要烦请您主事。”
“为陛下做事,实为臣子本分,老夫恨不得早日前往晋阳,面见圣容。”
闻言,刘如意立刻下令手下,帮助卢植等人收拾山上的行囊,将他们一并送下山,临行之际,卢植特意向他举荐了三人。
“王爷,董卓祸乱天下,让许多名士都对汉室失去了信心,远避遁世。”
“与我同门,曾在太尉陈球门下学习的华歆、管宁、邴原此前与我来信,说他们前往了辽东。”
“三人皆是大儒,才华在老夫之上,老夫愿意写信说服他们出山,若能得他们为汉室效忠,实乃天下百姓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