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变成众矢之的,狡猾如狐狸的袁隗也不禁慌了神色,一时六神无主,激动的驳斥道,
“何谓摇尾乞怜,我亦是效仿王司徒,假意附和董氏,暗中图谋诛贼救主。”
董承此时已经彻底得罪了袁隗,他也不在乎再多插袁氏几把刀子,嘲讽道,
“效仿王司徒?那新安官道之上,司徒高举圣旨、呼唤义士除贼之时,承却未曾看到司空有任何作为。”
“想一想怒斥董贼,血溅在宫殿之上的丁管,司空不惭愧乎?”
“你……这是……恶意中伤……我袁氏,想我袁隗一生服侍先帝……”
袁隗气恼之下,手指颤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最后竟然一气之下昏了过去,让众人大惊失色。
半个时辰之后,被人抬回驿馆的袁隗才幽幽醒来,一见,在他身边守着的是儿子袁胤,袁氏盟友太仆韩融等人。
袁胤一脸担忧道,
“父亲,您身子如何了?”
露出愤恨之色,袁隗怒道,
“董承小儿欺人太甚,日后我要报此大仇,若非他与王允横中阻拦,岂会让刘如意蒙混过关?”
太仆韩融皱眉道,
“袁公,你太冲动了,如今我们在晋阳城一无所有,从雒阳带出的家产钱银都被刘如意封存,强行充入国库。”
“大家如此落魄,谁人有底气敢触怒刘如意,你见朝堂之上有几人出言助你,王允明显偏向他,董承更是急不可耐的跳出来投靠。”
“对此,陛下一言不发,你分明是在自找苦吃。”
闻言,袁隗哈哈一笑,竟然直接从床上坐起,丝毫没有之前的狼狈之相。
袁胤惊讶道,
“父亲,你这是?”
“痴儿啊,韩融兄,你们可知这是我的苦肉之计。”
“我激言与刘如意相抗,落得如此狼狈,陛下心中不忍,便不会计较我们袁氏之前依附董卓的罪,反而认为我是直谏之臣,谏群臣之不敢谏。”
“日后陛下察觉到刘如意的狼子野心,与之翻脸,也定会扶持我袁氏相助。”
“另外,此举还能使得刘如意对我袁氏心生轻视,以为我袁隗老了,能耐不过如此。”
“相反我若是步步小心谨慎,刘氏小儿则认为我有密谋,处处留心我袁氏,说不定还会招致杀身灭族之祸。”
听罢袁隗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敬佩道,
“不愧是次阳兄,如此手段,果然过人,有你在内,本初、公路在外,刘氏小儿岂会是我们袁氏的对手。”
眼神闪过一丝戾芒,袁隗当即道,
“赶紧给冀州的本初,豫州的公路去信,告之他们晋阳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