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与诸位好不惬意,熟不知军中严禁有女子,歌女舞女,琴瑟萧萧,如此颓靡,于行兵打仗可是大忌。”
袁术瞟了一眼孙坚,反驳道,
“孙坚,你别不识好歹,这可是河内豪族世家犒军的一番好意,你这人食古不化,不领情也就罢了,难道还想大家与你一样迂腐。”
“行兵打仗,讲究变通,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看外面的士兵,谁人不是兴高采烈,士气大振,偏偏到了你的口中就是兵家大忌。”
“小小渔户子弟出身的乡民,还真当自己是兵圣孙武之后,可笑之极。”
“铿锵”一声抽出古锭刀,恼怒的孙坚虎目瞪如铜铃,大怒道,
“冲锋陷阵不见你如此活跃,动起嘴皮子却是咄咄逼人,袁公路,你可敢与我阵前比试一番?”
面对明晃晃的刀锋,袁术一下就怂了,外厉内茬道,
“孙文台,联军大营之中你敢动刀,难道想要背弃联盟不成!”
这时候,曹操不急不缓的上前打圆场道,
“文台兄算了,袁公路就是这幅臭德行,大敌当前,不值得为此动怒,盟主,我看这场宴饮不如就此作罢。”
见状,袁绍就坡下驴道,
“孟德言之有理,联军志在讨伐董贼,不要为区区小事伤了和气,乌程侯劳苦功高,赶紧取二十坛好酒,五百斤肉食送去犒劳孙家军。”
翌日清晨,韩馥坐上马车,在大将张郃和三千骑兵的护送下向冀州而去,袁绍亲率各路诸侯相送,依依惜别,念念不舍。
看着韩馥的马车越走越远,袁绍向一旁的裴晔低声问道,
“一切是否准备妥当,我可不想出现半点纰漏,此事关于我能否一统冀州全境,务必慎之又慎。”
“请袁大人放心,闻喜裴氏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我已在冀州设好局,只待韩馥离开司隶,抵达冀州之日,那就是他的死期。”
“这样谁也不会怀疑到袁大人的头上,您便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冀州,成为名副其实的冀州之主,韩馥的冀州牧之位也会成为您的囊中之物。”
裴晔抱拳,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露出满意的笑意,袁绍赞赏道,
“闻喜裴氏愿意支持我,我一定会让你们赚的盆满钵满,有了冀州作为根基,将来整个河北都将是我袁绍的。”
不远处的曹操看向袁绍,不禁陷入沉思,他向身边一个脸色苍白,病夫模样的男子问道,
“志才,你既然知道韩馥此回冀州凶多吉少,何不让我出言提醒一下,若是能卖韩馥一个人情,日后我军粮草辎重一事便不用愁了。”
被荀彧与张邈二人推举给曹操的颍川谋士戏志才笑道,
“主公,韩馥此人暗弱,绝非袁绍的对手,您纵然能够救他一时,也救不了一世,冀州之地早晚会落在袁绍的手中。”
“为了区区一个韩馥而得罪您多年的好友,实属不智,您的目光应该再长远一些。”
叹了一口气,曹操不免有些羡慕起袁绍四世三公的身份,他作为阉宦之后,很难像袁绍一样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持。
稍稍振作精神,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淡淡道,
“如今联军困于虎牢关之下,但愿依执友之计,当真能破此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