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正欲走,但是心中还是压抑不住不安,忧虑问道,
“赵将军,这次行动过于凶险,若是南行唐的人识破了军师之计,我们该当如何?”
“郝萌,为将者岂能露怯,当初军师说了,留守大寨者,此计若成,当为首功,你不是自告奋勇的选择留下,如今后悔了不成。”
“不敢,末将定然不复军师所托。”
在另一边的南行唐,赵该等人因为公孙婷的归来很是高兴,不过很快又陷入了苦恼中。
“各位大人,小女子在并州军大营中亲眼所见,原本近万的并州士兵已经十不存一,现在的房山大营几乎就是一座空营,我们一举就能将其攻下。”
公孙婷环视众人,言之凿凿道,
“公孙小姐,且不说你是如何逃出来,单你这一番话,我们都不免怀疑你是不是被并州军给收买了,设下陷阱,想要故意引我们劫营。”
韩馥军谋士耿武一脸狐疑的冷笑道,
“荒谬,我公孙婷怎会跟并州军同流合污!”
“那请问公孙小姐为何只有你一人逃了回来,而你身上又没有半点伤痕,难道并州军都是活菩萨不成。”
“你!”
公孙婷一脸气恼道,却也是无法自证清白。
另一边的阴夔开口解释道,
“公孙小姐不要误会,只是我们昨日截获了一封并州军密信,破译之后发现上面记录了房山大营设伏一事。”
“信上说,并州军会故意泄露空营情报,引诱我军进攻,而实际上伏兵于房山山道与颍水川,只待我们进军,便会突然杀出,截住我军后路,围而歼之。”
破译密信之事原本只有少数人知道,现在众人都不由怀疑的看向公孙婷,赵该却出来解围道,
“公孙小姐乃是奋威将军公孙瓒之女,绝不会与并州军有所勾连,我赵某可以担保,此举一定是并州军故意为之。”
此时,公孙续露出了庆幸之色,笑道,
“幸亏赵大人行事谨慎,将我劝阻,如果依我前几日之计,趁夜劫营,只怕我就不能安坐在这里与诸位共饮了。”
“好在现在知道并州军的布局,不如大家商议一番该如何对付并州军。”
当赵该等人都以为他们占据了主动时,一旁的赵爱儿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反而凤眉紧锁,一对星眸布满阴霾与愁绪。
终于,她忍不住进言道,
“诸位大人,请恕小女子不敬,依小女子的愚见,这一切很有可能是并州军的疑兵之策。”
“一开始,并州军的军师就了解了赵该大人的谨慎性子,料定他必不会轻易出兵,而是恪守兵法十围五攻的准则,召集援军,有了优势兵力才会行动。”
“你们想想自并州军在房山扎营之后的种种异动,除了最开始的几天,之后都是白日坚守大营不出,入夜之后又频频调兵活动。”
“说不定并州军早已经趁夜分批将兵力抽调出了大营,而我们一点也没有察觉,反而被一座空营给牢牢定死在这里。”
“而之前鲜于银、鲜于辅、齐周三人截获的密信,以及婷儿带回来的情报都是故意散布的疑兵之策,就是为了进一步迷惑我军。”
听罢,赵该的后背不禁渗出一身冷汗,他突然后怕起来,此言若真,那对方军师真是一位高人,故布疑云,将真正的目的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