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经身后,千余白马义从紧紧跟随,他们以松散的阵型发动了冲锋,便于双刃矛最有效的杀伤敌军。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伴随白马义从响亮的口号声,他们尚未杀至,后方的控弦士已经齐齐射出一轮箭矢。
赵云将之,大手一挥,令部下散开道。
“车悬阵!”
“子龙将军,这些手持双刃矛的白马义从交给我和虎威骑,你带领龙胆轻骑去擒拿那女将,她既是公孙家的人,身份自然不比寻常。”
“好,文远保重!”
“出车彭彭,旌旗烈烈,虎啸四野,征战八方,虎威骑随我冲锋!”
张辽策动胯下沙里飞,带领五百虎威骑冲向了单经的白马义从。
常常与匈奴人交战,虎威骑根本不惧箭雨,他们身上的甲胄是精铁打造的鱼鳞甲,除非飞矢命中要害,否则没有性命之虞。
“来得好,让你尝尝我的大刀。”
见张辽年纪轻轻,单经心生轻视之意,大喝道,一刀劈下。
“雕虫小技!”
十六岁就跟随兄长张汛从军,张辽如今可谓身经百战,轻松挑开大刀,月牙戟横扫而去,令单经手中斩马刀险些脱手。
另一边的赵云令龙胆轻骑一分为二,从左右两翼越过白马义从,直扑后方的公孙婷所部,夜照玉狮子驮着赵云一骑当先,很快就冲到了公孙婷面前。
公孙婷临近一瞧,见赵云银甲白袍,银枪白马,一派英武雄姿,不禁心生惊讶,轻蔑笑道,
“看你一表人才,身手矫捷,应该不是泛泛之辈,为何不知廉耻,偏要助纣为孽,为虎作伥,效忠于云中王这等小人。”
“你若是愿意弃暗投明,本姑娘可以向幽州王与家父保举你。”
闻言,赵云勒住缰绳,训斥道,
“胡言乱语,我家王爷英明神武,岂是小人之流,姑娘继续妄言,休怪赵云不客气。”
凤眸一转,露出几分温怒,公孙玲笑骂道,
“好你个冥顽不灵的小子,亏本姑娘给你机会,不知你家王爷鸩杀弘农王之事,尽人皆知,同为汉室亲族,兄杀弟,好一出同室操戈的戏码。”
“就算不如董相国一样恶贯满盈,你家王爷现在也是臭名昭著,冀州士子无人不是唾骂厌恶。”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姑娘,赵某不与你呈口舌之辩,你我各为其主,手底下见真章吧,让你领教赵某的亮银枪。”
“怕你不成!”
赵云不再废话,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一般刺出,公孙婷也不是绣花枕头,双刃矛挥舞的虎虎生风,将身前防了一个滴水不漏。
可惜她的对手是能够在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的赵子龙,龙胆亮银枪斗转间,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般,无数枪影重重。
与此同时,枪上红缨四处纷飞,如樱花漫天,迷人眼眸。
猝不及防之下,伴随一声惊叫,公孙婷被赵云轻松跳下马背,摔了一个七荤八素,未等她爬起来,锋利的枪尖已经抵上了她的咽喉。
“公孙姑娘,你输了,立刻让你的士兵束手就擒,否则休怪赵某辣手摧花。”
公孙婷也不作答,凤眸透着冷色,竟直接咬牙撞向龙胆亮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