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你旁边这个男人吗?”
瞪着刘如意,董重咆哮道,
他一脸狰狞愤恨,
宛如要将刘如意生吞活剥了一般,
见之,
来莺儿不觉一慌,
急忙否认道,
“董将军误会了,这位是偃师侯刘如意,是义父请来乐府的客人。”
“哦,我听说过你,就是那个被罢黜王位的汉室宗亲,据说你文章写的不错,改天替我写两首。”
轻蔑一笑,
董重落井下石道,
正所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若刘如意还是王爷,
董重自然不敢造次,
但眼下落魄了,
他根本看不起刘如意,
“董将军谬赞了,在下的浅薄文章,哪能入您的法眼。”
不想招惹事端,刘如意抱拳淡淡道,
可旁人越是退让,董重越是得意,
他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
“莺儿,这么一个废物有什么用,本将军比他强上百倍,能够嫁给我,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在太和酒楼定了一桌子酒菜,今日你我可以尽情的把酒言欢。”
见董重如此跋扈,
来莺儿忍不住气恼道,
“承蒙董将军厚爱,但董家的金枝,莺儿我高攀不起。”
按捺不住怒意,
董重呵斥道,
“我三番五次给你面子,你却是不识抬举,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她绑了,抬回府里去。”
“区区一个歌女,在别人面前装清高也就罢了,还敢在老子面前摆谱,算什么玩意,以为自己是公主不成。”
见董重与他的手下在乐府胡作非为,
府令桓谭气得吹胡子瞪眼,
指着董重的鼻子骂道,
“竖子安敢如此欺辱我乐府中人,可见天子与太后放在眼里?”
“老东西,太后是我姑姑,天子是我堂弟,我可是皇亲国戚,你要是觉得不满,大可去告状,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倒霉?”
董重哈哈大笑道,
令人架开桓谭,
欲将来莺儿带走,
刘如意懵逼了,
雒阳城好歹是天子脚下,
做人可以这么嚣张,
他当即出手,
干脆利落的将董重的狗腿子打翻在地,
见之大惊失色,
董重厉声道,
“刘如意,你戴罪之身,还敢跟我作对,不怕掉了脑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都敢强抢民女了,我有何怕之。”
“你等着,我爹可是执金吾,得罪了我,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见刘如意一身凶煞之气,
没有上过战场的董重顿时吓得心虚,
撂下一句狠话,急忙带走离开。
“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这家伙看着人模狗样,不想是一个软脚虾。”
耸耸肩,刘如意嘲讽道,
“刘候,都是因为我,让你招惹了董重,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今后他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来莺儿面露担忧,内疚道,
“那正合我意,若是替莺儿姑娘消灾,倒也不算白白受累。”
刘如意坦然道,
这也算是还了一份人情,
本来他在雒阳的处境就艰难,
现在多一个董重,
只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坏不到那里去。
“按董重不吃亏的性子,他定会再回来,刘候还是速速离开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摇了摇头,来莺儿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