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族虎视眈眈,常有盗军进犯幽州边境,肆意劫掠。
在进军幽州前,
张婴宁就派出使者,试图联系鲜卑,乌桓二族,
劝说他们共同举兵反叛,推翻朝廷,
奈何鲜卑内乱,自顾不暇,不复昔日强盛。
鲜卑族大首领檀石槐曾是汉庭的心腹大患,只是数年前亡故,
其子和连继位后,继续统领鲜卑三部,
可惜虎父犬子,和连才干能力全无,草包一个,进攻北地时被射杀。
在群龙无首的局面下,鲜卑三部陷入内乱,各部争权夺利,分崩离析,
首领步度根部落,拥众数万,据并州的云中、雁门一带,
鲜卑三部中势力最大的首领轲比能盘踞幽州北部,常袭代郡、上谷等地,但内部不稳,叛乱不止。
鲜卑余下一部更是不堪,无人统领,分裂若干小集团,散布于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难有作为。
张婴宁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乌桓,不过派去的使者至今未有回信,怕是生死难料。
“圣女大人,渠帅程远志,邓茂求见。”
“放他们进来。”
军帐内,
左右侍女闻言,急忙放下几重纱帐,隔开一道,以防圣女怪罪,
张婴宁自小就不喜欢亲近男子,故而周遭服侍亲眷皆是女子。
不一会儿,
两名身着黄巾甲胄的将军走入帐中,
一人胡须鬓发茂盛,似野兽鬃毛,铜铃大眼,面恶如虎兽,
正是号称“黄狮公”的程远志,
他是幽州黄巾军的总渠帅,仅次于幕后指挥的督军圣女。
另一人,副帅邓茂,
清瘦高挑,山羊胡,浓眉大眼,擅使一柄大刀。
“程远志,邓茂,参见圣女。”
“两位将军,今日战况如何。”
邓茂啐了一口,懊恼道。
“他奶奶的,自进入幽州,我军鲜少吃过败仗,结果今天大败而归。”
“我手下两员大将战死,六千人的先头部队被打的四分五裂,溃散而逃。”
“邓将军不用气恼,胜败乃兵家常事。”
“况且蓟县是幽州重县,刺史亲自坐镇,守军自然不像之前那般酒囊饭袋。”
纱帐后,圣女还是忍不住好奇,询问道。
“不过对方是何人物,难道是传闻中横扫乌桓的公孙长史和他麾下白马义从。”
“不是,对方不过五百人,并非白马骑兵,只是统兵的将领煞是凶猛。”
“听闻一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人丹凤眼,卧蝉眉,面如重枣,这两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杀入我军阵地,如入无人之境,连我手下的两员大将都挡不住他们一招。”
邓茂绘声绘色的演说着,极力夸大对方的勇武,以免圣女将战败的罪责按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程远志也曾听闻蓟县汉军阵营里有两员勇将,
一人使丈八蛇矛,一人使青龙偃月刀,可他根本不信,嗤之以鼻道。
“邓茂,别一战败就吹嘘敌人有多厉害。”
“真要碰到,我倒要瞧瞧他们有多勇猛,改天取他们项上人头与你瞧瞧。”
被一阵呛声,邓茂为之气节,温怒道。
“与你说不通,为大将者,怎可逞匹夫之勇。”
“圣女,您定要堤防这两人,不可不谨慎对付。”
“两位将军所言都有道理,切勿争吵。”
“所谓上兵伐谋,只要用兵得当,计谋高超,个人武勇难以左右战局,我正好有奇谋,可直取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