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白虎举动太通人性了,厉思甜并没有把它当做畜生看。
说的话就像是跟人交谈一样。
白虎歪着脑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半晌后才上前重新叼起药材。
嚼巴嚼巴吐厉思甜伤口上。
看药材摆的有点不准,还伸爪子扒拉了几下。
其中好几次勾到了她的伤口,疼的她脸都白了,却愣是一点声音和表情都没有。
“谢谢。”
弄完厉思甜还真诚的道谢了。
白虎轻声嗷呜了一下,第一次卧在了她不远处,放松的舔起了毛。
她看的饶有兴致。
“我看你的伤口,也挺严重的。”
“如果不是我,你肯定也得嗝屁,同样的,没你的话,我也玩完了。”
“既然如此,等我能动弹了,咱俩就扯平了,对这个说法没意见的话就嗷呜一下。”
厉思甜从刚才白虎能听懂自己的话起,就被激发了莫大的兴趣。
现在拐着弯证明,它是真的能听得懂自己说话,而不是歪打正着。
白虎才不知道她的小九九呢,闻言停了舔毛,毫不犹豫的嗷呜了一下。
把人惊喜的眼睛都瞪圆了。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她感慨了一下,就没再逗白虎了。
毕竟她现在真的太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来了,还是身体在进行自我修复。
总而言之,她这会困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了,满脑子都是想睡一觉。
反正有白虎守着,她也没死撑。
小心的躺下去,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黑。
只有隐隐约约的月光从树叶缝隙中的溢进来。
那点光线,轻的可以忽略不计,让厉思甜莫名觉得心下一片寒凉。
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肚子度过的。
前半段时间虽然孤独了一点,但好歹过得恣意,哪都可以去,不需要顾忌别人的恶意。
后半段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啊。
虽说也好吃好喝的,但是那种心灵上的孤寂,是身体上的孤寂比不上的。
有些时候她甚至会想,自己到底活着干什么。
毕竟猫嫌狗厌人恨的,一丝爱意都没感受到,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厉思甜静静地躺在那里,在心情越发宕的时候,肩颈处传来了一阵毛茸茸的触感。
偏头一看,入眼的是一片白色,其中有一个三角形的厚实的、内侧带着点粉的耳朵。
“你干嘛呢?”
“嗷呜——”
好吧,多余这一问,人家听懂了她却听不懂。
它又蹭了一会就起来了,兢兢业业的把药敷在她的伤口上。
然后把一个青色的果子,用嘴拱着送到她脸侧。
她缓了一会才攒足了力气,把果子拿起来。
这个果子一看就很酸,但现在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毫不犹豫的怼到嘴边,嗷呜一口去了半个。
因为实在是太酸了,她连嚼都不敢嚼,囫囵吞枣的咽下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
如厉思甜自己所说,她命够硬。
在一个礼拜后,伤的那么重的人,已经可以强撑着起来溜达一下了。
和当初约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