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道理和做得到是两码子事。”
“我就是知道这次不罚的狠一点,眠眠定然还有下次才这样的。”
“但是听到他在里面哭的时候,我差点就忍不住进去把他抱出来了。”
“我清楚要是真把他抱出来的话,以后不管怎么教育,他肯定都不会往心里去,只会卖惨求原谅,才硬压下那种冲动的。”
“压的下冲动,不代表情绪也压的下去,实在控制不住我才在那跟着哭的。”
厉思甜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时,哭腔也渐渐的压不住了。
最后把自己埋在谢景深怀里哭了个痛快。
把人的衣服哭的湿了一块,只能起来换一身。
谢景深换完衣服回来,看到厉思甜跪坐在床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哑然失笑。
“干嘛呢这是?”
“是在不好意思跟我哭诉这些,还是在不好意思把我衣服哭湿了?”
巧了,两个都挺不好意思的,但她不认!
“我就是等你回来而已,哪有什么不好意思。”
“好啦,睡觉睡觉!”
厉思甜扒拉着谢景深窝回被窝,脸从头到尾都埋在被褥里,唯有露出来的耳尖可以证明她在害羞。
……
因为选手采完药有七天的时间进行药材炮制,厉思甜就闲下来了。
但是她也没太闲着。
有事没事就研究起了这些选手的资料,想从里面挑一些合适的人来当坐诊大夫。
结果还是不错的。
有很多人家里就是从医的,耳濡目染之下,基础知识和实践经验都很不错。
现在需要操心的就是怎么说服他们了。
当然,这件事是底下官员的责任了。
她只是点出来一些合适的,让他们重点费费心思罢了。
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第八天清晨,所有人都聚集在一个广场上。
每个人面前都摊着一块布,上边都是各种各样炮制好的药材。
厉思甜低头一个个看过去。
每个都给了点建议,都是一针见血的那种,大多数都虚心接受,唯有个别刺头,觉得很不服气。
“术业有专攻,哪怕是皇后,也不能随便指指点点啊。”
“我看那些人药材炮制的挺好的,她纯纯的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这个选手还算有点分寸,这句吐槽压的很低,但仗不住厉思甜武功高强听力好啊。
她在他面前停下。
看着他的药,神情平淡。
“你这些药每一种药性都不一样,炮制的方法也都是有差别的。”
“但看现在这个样子,你用了同一种方法。”
“这样的话会让药材的药性大量流失,到时候入药就没法达到预想效果。”
“没有预想效果的药,跟杂草无异。”
这句话,算是变相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因为炮制手法的问题打低分了。
“本宫的三哥是药阁的主人,本宫从三岁起就跟着他学医。”
“不敢说资历多深,但是看药材品质好坏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