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奴婢跟我家小姐复述了您的话,小姐突然想起来从家中带来的一种药。”
“说用那个的话,自己肯定不会留疤,特地让奴婢给换上了……”
钰毕边说边偷瞄厉思甜的表情。
看到她的脸色随着自己的话越来越沉郁后,声音不自觉的慢慢变小了。
到最后都没说完就没了声音。
“同一种伤,在不同人身上都会出现不同的情况,药更是这种道理!”
“我前脚刚嘱咐你们要听医嘱,你们后脚就私自换了药。”
“怎么的,这么不信任我,还喊我来干什么!”
厉思甜是医者,最讨厌的就是不听医嘱,还自己瞎来的那种病人,偏生姜皖姝全占了。
要不是人命关天,她都恨不得甩手离开。
“我最后帮你一次,下次换药,或者伤口又出什么事情了,自己出去找大夫!”
说罢她重新拿起镊子和纱布,一点一点的给人清理着伤口上的脏污。
而屏风外的人都陷入了平静。
尤其是章夫人,从厉思甜这短短几句话里,就确定了这位厉小姐不喜欢姜皖姝。
这样的话,章家更不能让姜皖姝进门了。
现在直说的话,会显得章家没礼数。
那就在之后的交往里冷落人一下,让人自己知难而退。
打定主意后,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简单的与封晴表示了一下对病患的关心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而屏风内给人包扎完的厉思甜,也没逗留,黑着张脸离开了。
回到院子没多久,杨茜茜就上门找她了,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在她身边坐下询问情况。
“怎么了这是?在自个家还能气成这样,不应该啊。”
她揽着厉思甜的肩膀,边说边轻轻晃着人,哄的手法和哄小孩没什么差别。
逗得厉思甜没一会就绷不住脸了。
“也不是什么,就是昨天姜皖姝的院子不是走水了嘛,把她脸给烧伤了。”
“虽然之前刚放话不帮她了,但是让人在自己家里毁容了,传出去不好听。”
“我就给人包扎了一下,用的还是那个金疮药呢!”
“走前特地叮嘱了她们注意事项,结果倒好,我前脚刚走,她们后脚就自己拆了包扎。”
“随便把药给换掉了,白瞎了我的金疮药!”
她越说越来气。
最后还站起来握着拳头,对着空气用力的挥了几下,活像是姜皖姝主仆就在那里挨揍一般。
“这么离谱?”
“那以后可不能再对她们施以援手了,太狼心狗肺了!”
杨茜茜身为厉思甜的朋友,于情于理都站在她这边。
顺着她的话对她们一顿臭骂,这才把人给哄坐下了。
“开心了吧?开心的话那我就说正事了!”
“谢屿刚刚给我送信。”
“说南家布庄出新的料子了,特别好看,让我带上你去定做几套新衣服!”
她说起这话,就忍不住高兴。
没有女子不爱美。
之前没有和谢屿订婚的时候。
她在杨家虽说不至于没有新衣服穿,但都是那种看着很好,其实穿着很不舒服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