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怎么连你也……”吕布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回身坐下,摆摆手道:“那你俩都说说,刘玄德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吾等?”
陈宫沉声道:“正如主公刚才所说,刘玄德断然不敢正面来强攻,肯定会采取一些意想不到的手段!依某之见,刘玄德很有可能会设下阴谋对付主公一人,而非率领大军和主公一决雌雄!”
“对付某?”吕布哈哈一笑,很是轻蔑地说道:“若是和刘玄德对上,三招之内某必定取他性命!就算加上张飞那厮,某也有把握二十招之内斩杀他俩!就算他有什么针对某的阴谋,某只管一路杀过去,刘备和张飞又岂能抵挡得住?”
张辽皱眉道:“公台先生所言甚为有理!奉先,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刘玄德下定决心要对付你,肯定会不折手段,还是小心点好啊!”
“不对啊……”吕布挠了挠头,纳闷道:“本来某在听你俩猜测刘玄德的阴谋诡计,为何忽然扯到某身上来了?要不某先去歇息,你俩想好了再来叫醒某!”
陈宫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主公,并州军的荣辱尽在你一人身上,万万不可疏忽大意啊!”
跟随吕布之后不久,陈宫就知道这位主公脾性暴躁易怒,为人桀骜不驯,而且十分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能难劝说他改变主意,但是每次只要抬出并州军全体将士,吕布往往都会耐着性子倾听,这已经成了陈宫很有效的一个小手段。
这次也是如此,吕布听到‘并州军’这三个字,脸色虽然有些不悦,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摆摆手让陈宫和张辽继续说。
陈宫抱拳道:“主公,某推测刘玄德今夜很可能会有什么动作,还请主公派出人手,悄悄接近徐州军的军营打探一下!”
“这个……”吕布皱了皱眉,摇头道:“不太容易啊!刘玄德扎营的地方一片平坦,只怕还没接近就会被发现!若是曹性在就好了,他很擅长藏匿,必定能躲避开徐州军的眼线!”
陈宫转头询问张辽:“文远将军以为如何?”
张辽歉然道:“某也不精于藏匿之术,不过某可以找几个人去试试,就算被徐州军发现了,想必也不会有性命危险!”
“那就先这么做吧!”吕布当即点头答应,看着张辽吩咐道:“文远,你马上去挑选人手,巡逻警戒一事某亲自负责。”
“主公英明!”陈宫站起身,恭敬地向吕布行了一礼。
“遵命!”张辽一抱拳,转身走了出去。
吕布从案几上拿起头盔戴在头上,又从墙上解下宝剑挂在腰间,一边向外走一边吩咐道:“公台,你就在这里歇着吧,一旦发现什么异常,某会立即派人来报!”
“多谢主公!”陈宫道了声谢,恭送吕布出了帐篷,回身坐下后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吕布带着一队人在营寨中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时张辽也赶了过来,吕布本想把值夜的事情交给张辽之后回大帐休息,又担心回去早了陈宫又要唠叨,于是和张辽带着人向几处哨塔走去,准备等到张辽派去打探的人回来之后再回大帐。
营寨大门处有两座哨塔,四个角落也分别有一座哨塔,每座哨塔上面都驻守着两名士卒,轮番交替着盯着外面。吕布先去了大门处的哨塔,对值夜的士卒吩咐了几句,接着又去了几个角落处的哨塔。
前三个哨塔处都没发现半点异常,走到西北角那座哨塔的时候,张辽忽然听到栅栏外面的草丛中似乎有些动静,他赶紧点起一支火把,向着声响传来的地方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