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抚掌轻笑道:“家父也是如此说法,看守西门的副将张丰乃是叔父的侄子,又有家兄在一旁协助,此事十拿九稳啊!”
张汪摸着胡须想了想,肃然道:“贤侄,老夫保证张丰会听命行事,只是那看守西门的主将乃是高钢的兄弟高铁,高氏兄弟绝对不会背叛袁绍,他们必定会舍命相助曹操,想要顺利行事,高铁此人就必须解决掉才行!”
司马孚摇摇头道:“叔父无须担忧,此事家父已有主张,到时候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
“既然建公兄已有准备,老夫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建公兄行事缜密,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张汪笑着称赞了一句,试探着问道:“贤侄,司马家树大招风,其他几家就由老夫前去联络如何?”
打开城门迎接公孙续大军入城这件事乃是司马氏主导,张汪并没有多大的功劳,故而才主动想要做一些事情,以免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所得太少。只是这样做的话无异于是从司马氏手中分润功劳,司马孚刚才虽然说得好听,但是张汪并不确定司马氏是否真的会分出一大笔功劳给自己,故而才试探性地做出询问。
“叔父所言甚是,我家确实容易招人注意,既然叔父有意,此事就交给叔父了,将来在公孙续将军面前,家父也会详细分说叔父的功劳。”司马孚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下来,而且还给出了司马家的承诺。
张汪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又对司马防父子大大称赞了一番。
司马孚嘴上谦逊,心里却对张汪有些鄙视,刚才自己都说的很清楚了,司马家为了不引起公孙续的猜忌,会主动把将来论功行赏的收益分润出来,这张汪目光短浅,竟然不相信自己所说,难怪张氏家族这些年每况日下,在城中的买卖生意十成中有五成都处于亏损状态。
这时张汪问道:“贤侄,公孙续将军昨天夜里派的是何人前来联络?”
司马孚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叹道:“叔父肯定不会相信,昨天夜里,公孙续将军竟然亲自到了我家,和家父家兄商谈了很久才悄然离去。”
“什么?怎么可能!”张汪大吃一惊,城中已经戒严,巡逻的队伍从不间断,更何况城墙又高又大,公孙续怎么可能轻易潜入城中?
“事实确实如此啊!”司马孚笑道:“公孙续将军武艺高明得很,区区城墙岂能难得到他?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叔父可还记得几年前来到河内郡历练的墨门钜子墨冰梅?”
“自然记得!”张汪点点头,脸色有些感慨,“那女子性格冷漠,一身的凛然杀气,十分的难以接近,若非小女和她很是亲近,老夫连话都不敢和她多说几句呢!”
司马孚叹道:“小侄也对墨娘子记忆深刻的很,确实是个冷如冰的女子!昨夜,她是和公孙续将军是一起来的。”
“哦?”张汪稍稍一怔,诧异地问道:“传闻说墨冰梅小娘子已经成了公孙续将军的人,看来是真的了?”
司马孚笑了笑并未作答,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他站起身转移了话题:“叔父,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小侄这就告辞了,免得家父和家兄在家里惦记。”
张汪点头道:“也好,非常时期,老夫就不留贤侄了。路上小心!”
“小侄告辞了!”司马孚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书房。
张汪来到门边上,目送司马孚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回到书桌前正准备好好思索一下等下该先去找哪个家族,忽然发现灯光下有一道人影站在自己身后,他不禁惊骇地叫了一声。
“吾乃墨冰梅,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