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捂着咽喉仰天就倒,临死的时候眼中依旧充满了震惊和不信。
张郃击杀曹猛之后马上调转马头,举枪大吼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白马营的将士们闻声迅速向张郃靠拢,簇拥着他向来路冲去。
虎豹骑岂肯放弃到了嘴边的肥肉,纷纷抖擞精神追杀过来。
曹纯轻松抵挡住公孙甲连续七八招的进攻,对公孙甲施展的枪法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对继续观摩下去已经兴趣缺缺,恰好这时听到身后虎豹骑的骑兵们呐喊着追杀对手,他猛然转守为攻,接连三刀都是当头劈下。
这三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力量大,公孙甲奋力挡住第一刀的时候手臂已经麻木不堪;挡住第二刀的时候手中长枪中段彻底成了一个弧形,他双臂已经被震得脱臼,虎口完全崩裂,口中也狂喷鲜血;眼看着第三道就要当头落下,公孙甲既无法抵挡又来不及躲避,他猛然嘶吼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跃而起扑向曹纯!
锋锐的刀锋从公孙甲的右肩划过,斜着从腰间穿过,几乎把他一刀斩成两半!
曹纯已经来不及躲避或者挥刀击飞公孙甲,眼睁睁看着对方当头扑了过来,用仅有的左臂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就在曹纯奋力挣脱的时候,公孙甲猛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脸上,随即脑袋用力摇晃,硬生生把婴儿拳头大的一块肉咬了下来!
曹纯嘶声惨叫,心里又惊又怒,一时间竟然忘了用刀把公孙甲的手臂斩断,反而用左手拼命去撕扯公孙甲的头发。公孙甲此时浑身浴血,嘴里还咬着一块血肉,看起来狰狞如地域恶鬼一般可怕,虽然已经气绝身亡,但是左手却依旧死死扣住曹纯的脖子不放。
冲过来的虎豹骑士卒们被公孙甲的悍勇所震慑,眼睁睁看着曹纯奋力撕扯挣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忙。曹纯终于扯掉了公孙甲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他愤怒无比地把公孙甲的尸体扔破布袋一般扔在一边,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公孙侍卫!”张郃这时冲了过来,见状不禁悲呼一声,挺枪来战曹纯。
曹纯刚刚从惊骇中恢复过来,见到张郃冲着自己而来,不禁把满腔怒火都转移到了对方身上,抖擞精神就和张郃战在一起。二人刀来枪往,交手七八招谁都没占到便宜。
这时张郃见大部分白马营将士已经奔到自己前方,忽然虚晃一枪一提缰绳就走。曹纯一时不防被张郃顺利脱离战团,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大量虎豹骑将士的尸体,忽而仰天怒喝一声,纵马就追了过去。
“休要恋战,随我一起速速撤退!”张郃一边逃跑一边大声喊叫,招呼白马营的将士们聚集在自己身边撤离。
刚才这一番厮杀时间很短,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但是一千白马营的骑兵却只剩下了五百余人,几乎一半的人都在刚才短促而惨烈的战斗中非伤即死!反观虎豹骑,虽然人数占优,但是却损失了六百多人,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在弩箭对射的时候死伤的,双方厮杀对砍的时候人数少了一半的白马营伤亡略多一些。
这两支强悍的骑兵队伍组建以来,还都是第一次遭遇到如此重大的损失,让一手打造虎豹骑的曹纯心疼万分!兖州可不比幽州,每年的钱粮总收入还不及幽州的两成,曹操先后把十几万贯钱都用在了虎豹骑身上,如今出征之后第一战就打成这样,曹纯实在不知道回去后该如何向曹操交代!唯一的法子就是把眼前这支白马营骑兵全歼,再把他们的兵器铠甲和战马都带回去,或许可以让曹操心里好受一些。
正因为如此,曹纯才决定不顾一切追上去全歼对手,根本就没心思去考虑对方是否有援军。
逃跑的途中张郃下令弩箭攻击了两波,再次把近百名虎豹骑士卒射落马下。此举更是让曹纯怒不可遏,发誓一定要全歼这群敌人。
双方一追一逃,很快就到了七八里开外,虎豹骑也逐渐追了上来,落在后面的白马营骑兵纷纷被斩落马下。
眼看着前方一座陡峭的山坡,白马营已经无路可逃的时候,山坡上方忽然传来一阵闷雷般的鼓声,随即大批火把从四面点了起来,把虎豹骑完全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