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点点头:“既然子远先生如此说了,那就让他们暂时跟着子民做个贴身护卫吧。”
“多谢侯爷。”许攸十分喜悦,许浩和许洋一旦成为公孙续的贴身护卫,将来出人头地可谓易如反掌,单经之子单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而且公孙瓒此举是在明明白白的表示信任,怎不叫许攸欣喜不已?
“还不赶紧拜见子民将军,以后尔等就是子民将军的手下,若是还像以前那样胡作非为,休怪老夫严惩不贷!”许攸勒令许浩和许洋向公孙续磕头行礼,又笑着对公孙续说道:“此二子顽劣不堪,还请将军严加调教,若是不听话只管打杀了便是!”
公孙续向后扶起许浩兄弟,微笑道:“子远先生言重了,二位公子只要进入吾军中,将来定然会成为有用之才。”
许攸躬身行礼:“有劳将军费心,老夫在此先行谢过。”
公孙瓒一摆手道:“行了行了,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何须如此客套?既然此地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吾等这就回转高邑城下吧。”
“喏!”众人齐声答应,各自跳上战马准备回到高邑城下。
张燕故意落后几步,拉着公孙续走到一边,小声道:“此战实在太过惨烈,恐怕会有损子民的阴德,不如回头做几场法事超度一下亡魂吧。”
公孙续点头道:“义父所言甚是,我也是这个打算,刚才还和子龙说起这件事呢。”
张燕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些感慨道:“这件事就交给老夫吧,这可是老夫的老本行,以前和义父(即张牛角)没少学这些东西。”
“如此有劳义父了。”
“行了,你们先回去,老夫看看在哪里修建祭坛比较合适。”张燕说完向公孙瓒打声招呼,带着几个侍卫大步向山顶走去。
许攸上马之后,拱手道:“侯爷,子民将军,还请带上颜良的尸体,看能否劝降张郃和田丰。”
“子远所言极是。”公孙瓒点头同意,询问公孙续:“子民,颜良的尸体何在?”
公孙续指了指数百步开外的一条小溪:“我本来准备就地埋葬颜良,因此让人把他的尸体抬去那边的小溪清理,我这就让人吩咐他们把尸体抬到高邑城下。”
半个时辰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回到了高邑城下,顿时引起了城头上张郃和田丰的关注。
田丰看着那些灰头土脸的俘虏,顿足叹道:“完了!彻底完了!不知道来的是谁?竟然如此无用!从那边浓烟升起到现在才多大一会儿时间,竟然就被抓了这么多俘虏!”
“似乎是……”张郃眉头紧锁,盯着俘虏队伍前面抬着的那个人,不禁惊呼道:“似乎是颜良!”
“什么?”田丰大吃一惊,赶紧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被抬着的那人果然是颜良,顿时一张脸变得煞白。
张郃喃喃道:“颜良素有勇名,他的本事吾也知道一些……怎么会如此不堪?幽州军即使用了火攻,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啊!”
田丰皱眉道:“颜良十有八九带着大军进入了险恶之地,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火攻大败!这厮……唉!怎么会如此不小心?主公得知颜良全军覆没,绝对不可能再派遣援军了。隽乂,吾等前途堪忧啊!”
张郃叹了口气,脸色十分忧虑。公孙瓒父子对高邑围而不攻,想必就是为了伏击援军!如今前来援救的颜良全军覆没,公孙瓒接下来十有八.九会下令攻城,区区一万多兵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城外的十几万大军!
田丰忽而指着城下,讶然叫道:“隽乂,他们抬着颜良向这边来了!”
张郃悄声道:“元皓兄,莫非……公孙瓒想要招降吾等?”
田丰一怔,随即赞同的点头道:“隽乂所言很有可能,若是公孙瓒当真前来招降,隽乂以为如何?”
“元皓兄以为该如何对待?”张郃不答反问。
田丰摇头叹道:“隽乂啊,如今的局面不用老夫说你也知道,一旦公孙瓒发起狠来攻城,只怕高邑城连半天都坚持不下来啊!”
张郃面色不变,轻声问道:“元皓兄的意思是……归降?”
“吾等投靠袁使君以来,从来就没有真正被袁使君信任过,老夫多次谏言都被置之不理,反而还落了不少申斥!而且老夫敢断言,这次颜良前来援救吾等必然是沮授的主意,而非袁使君的本意!吾二人并无家小在清河郡,若是公孙瓒真的前来招降,不妨先谈谈再说吧。”
“就依元皓兄所言。”张郃黯然点头,随即一拳砸在了城墙上,从内心来说他并不想投降,但是如今形势所迫,若是抵抗到底恐怕全城的人都会陪葬,更主要的是田丰说的没错,袁绍根本就不信任他们这些韩馥的旧部。
就在这时,田丰忽然叫道:“许子远?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郃抬头一看,跟在抬着颜良的那些人身后策马缓缓而来的那个文士,不是许攸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