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尉迟也发现了问题,“前面那村子好像没有人。”
“嗯,并无生人。”回话的是神色冷然的仁殷世子。
它对生气与阴灵这些特别敏0感,哪怕隔得这几百米外,一个呼吸间依旧能轻松知道那里是否有活人存在,又是否有阴灵存在。
而现在的村子里,会动的东西倒是不少,但活人却是无。
祈宝儿抬脚只几息间便到了村中,仁殷世子紧随其后,尉迟内力深厚倒也不慢。
二人一飘来到村中,缓步于村中小道上。
此刻约是晚上八时左右,虽说已是夜晚,但不大可能全村人这时都已经入睡,可此刻村中却是无一户人家有燃烛火。
仁殷世子说无一生人存在,只是偶尔的左右屋中,却是有脚步声传出。
在隐隐月光下,别说,还真很是有些瘆人。
三人没在村中逛多久,各屋内虽偶有脚步声传出,但并无什么东西出来过。
双方保持着个诡异的平衡,似是互不打扰般,一方溜哒了一圈走了,一方盯着你溜哒直到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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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以防万一,上面还是让他暂时将入城费之事暂停,等确定澜王已离开景州前往属地再说。
想到这,再余光胆颤的瞄了眼上方叫他起来后就不言不语的少年,杨县令此刻悔恨得恨不能时间倒退到几天前。
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似乎老天并没听到他的祈祷,只听上首的少年带着云淡轻风般和曦的问道:“杨大人,本王要代朝廷中天天嚷着缺银子的众臣,代想中饱私囊却因国库缺银而不得其法的官员们谢谢你。”
话落,君槿澜悠然的轻吹了下杯中水却并不饮,而是又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霍韩:“……噗~”
这小子怎么越长大越损了,都跟谁学的都。
杨县令咚一声就给跪下了,战战兢兢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王爷赎罪。”
要说杨县令有多少本事,还是真没有。
他当年考了几次才考上秀才,还是排在尾巴尖尖的勉强考上,举人就更别提了,他连考都不敢去考。
梅氏的二叔是长铭县的主簿,其子不是读书的料无法接他的班,梅父便用两间旺铺为代价让梅二叔将主簿之位让给了杨继林。
长铭县的县令运气不大好,在一次举家去探亲时路上碰到劫匪,一家子都没回来。
禺国地域辽阔,州就有几十个,城达几百,县乡村这些就更是数字大到惊人。
一个县令或是县丞【一乡之长】这种小官,除了殿试之后皇上特指,否则都是由管辖地的知州或是知府来指派。
这么一来,中间可活动的空间自然就多。
梅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几份大礼往上一送,杨继林便从主簿成了县令。
只是他这样的地方0官,身上的功名不高,秀才而以,想再往上升成了不可能的事,所以就一直在也只能在县令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