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爷管理江淮,一直都是清廉明正,她不能接受,自己最爱的人,会在画舫上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
利用她的名义邀请了整个江淮的大户人家夫人,还在她们的酒水里都动了手脚。
那位跟她走最近的刘夫人,是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被抬回刘府的,神志不清说着胡话,刘员外更是气的不轻。
发生了这么恶心的事情,她必须亲手来终结!
一口,两口……
第三口还没喂下去,房门忽然被踹开,紧接着一具尸体被丢了进来,原本就心情不稳的秦夫人被忽然丢进来的尸体吓得惊叫出声,手中的药碗都差点打翻了。
她惊恐的看了眼尸体,勉强能分辨出衣服和昨日那位大夫的穿着基本一致。
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紧接着,一名穿着青黑色便装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门外还站着一排黑衣人,这架势,秦夫人有些招架不住。
这些人,她一个都没见过。
他们是怎么进府来的?
“小,小公子!您怎么来了!”半躺半坐在床上的秦远,一望见来人,脸色瞬间慌了,在江淮,表面上他是知州,有着最高的权利,但实际上,他这三年来,已经完全受制与眼前这位“小公子”!
小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义弟,虽然如今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却是太子殿下一手调教出来的,其狠辣程度,完全不输于太子殿下,甚至,更狠!
清冷到没有一丝情绪的锐利眼眸盯着秦远,片刻后,小公子才冷嗤:“你可真是白活这几十年了啊!仔细看看,这地上的尸体是谁?”
“是!”秦远使劲点点头,时间转移到地上的尸体,但那尸体的脸,早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根本看不清,仔细看了看衣服,总觉得有些眼熟,在一番回忆后,他才记起来,这不正是昨日给他缝合伤口那名大夫的穿着吗?
怎么人成这样了?
他心里是敢想,却不敢多问。
只能一脸紧张的说道:“这是,昨日给我缝伤的大夫!”
“你那伤还能治?别自欺欺人了!那白翊还能让你连着一点,没把你命根子完全斩断,就是对你的羞辱而已!”
“小公子!话不能这么说,伤口是真的缝合好了的!”
什么叫做自欺欺人,明明伤口就缝合的很好。
这小公子年纪不大,说话是真难听,他没了命根子,得多丢人!
“哦?伤口是真缝合好了,然后他连夜跑路,想离开江淮,你觉得这合理吗?”
“连夜跑路?”秦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盯着秦夫人手中的药碗,眼睛眯起:“你这药,是他开的?”
“是,是他开的!”秦夫人端着药碗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的颤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
“老爷,妾身……哪敢?”
如果这少年不出现的话,她分明是可以成功的!
可现在大夫成了尸体,出江淮的踪迹还被败露,老爷不会怀疑才怪。
“那这药,你喝给我看看!”
秦夫人双唇一抖,低头盯着手中的药碗,棕色的汤药上,倒映着她略显惊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