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者？”李恨水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她确实不太清楚这些奇怪生物的具体来由，但她知道这是村里人常说的山那边的妖怪。
记忆里一股黑色浪潮席卷天地，好像一切都在那一瞬间归于了虚无。
将墙上的雕画拍完，收起照相机后，李恨水目光紧盯着墙上最后一副雕画。
身材高大的青年接受这些怪物的臣服。
又或者说是这些怪物在膜拜这个青年。
怅然若失地望着青年的雕画，李恨水一脸颓丧：“你说他们叫古老者，这是梅耶琳告诉你的吗？”
“你获得了记忆？”梅丽娜反问道。
李恨水默然点头。
“梅耶琳给我看到了未来。”梅丽娜垂首叹息：“没有预言石板的存在，只有能看到未来的人存在。”
“你说的是他？”李恨水伸手指了指墙上雕画上的青年。
“应该是。”梅丽娜出神的望着雕画。
“深坑内是桑梓村，而这几座山是雾隐山。”李恨水环视着周围的雕画，仰头望着大厅顶部悬挂着的银色圆球：“在无数年前，这里曾有百户人家在这里繁衍生息。”
“这些怪物就一直隐匿在这群山之中，极少与人接触。”
“直至生命的终结，我也只是看到了漫天的黑潮再无其他。”
“你看到了过去？”梅丽娜将李恨水的说辞记在心里。
“嗯, 你呢？”李恨水本着交换信息的心态问道。
“一片黑潮，再无其他。”梅丽娜神情怔然。
李恨水没有去质疑梅丽娜的敷衍，她看得出来梅丽娜说的是真话。
“这个青年？”梅丽娜再次开口：“你认识他？”
“记不起来他的样子，又或者他本来就无形无相。”李恨水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着显露出一丝崇敬，一丝迷惘。
“他说他是一个弑神的人。”李恨水的话语到此戛然而止。
弑神的人？梅丽娜低喃重复了一声，面上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他就是贯穿始终的那个人？”
“人能活那么久吗？”李恨水反问。
“确实。”梅丽娜眼睛扫过雕画上那些只存在于远古的庞然大物，自嘲笑道：“也不知道这位存在究竟要做些什么。”
“不管他要做什么。”
李恨水顿了顿一脸认真：“他现在做的事情疑似是在帮助人类不是吗？”
“但愿是吧。”梅丽娜又是叹气。
她这一天下来，已经将她这两百多年来没经历过的情绪通通经历了一番。
扭头看向盘膝坐在地面上浑身金光收敛的牧野，她嗤笑一声：“你还打算装多久？”
牧野嘴角扯了扯，缓缓睁开双眸凝视着自己右臂关节亮起的三道金色脉轮。
感受到脉轮内涌动的星辰之力，牧野心里不由的一阵欣喜。
“祂已经给你指明了道路了吗？”梅丽娜看着牧野左臂上的三道金色圆环，声音里压抑着些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