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
苏晚走回房间,见袁聿还捂着胸口,便找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默不作声地给袁聿号脉。
很快,阿拉雅和徐青云先后进来,但见苏晚在忙,都没吭声。
“相公……”苏晚从床边站起身来,扭头笑看向徐青云,手指着笑说:“把他衣服脱了,再把他伤口擦一下,我等下进来。”
阿拉雅诧异地张了张嘴,就见徐青云点了头。
苏晚走到阿拉雅身边,将人拉了出去。
“你……”
见苏晚头也不回地进了杂物间旁的小屋子,阿拉雅抬脚跟了进去。
“想问什么?”
苏晚点了一根蜡烛,焊在桌面上,而后转过身走到架子前。
村南的房子屋子众多,近来为了给徐青云解毒,苏晚折腾出了一间小药房,里面有不少的中药材。
当然,除却中药材,还有几本医书。但,不同于中药材,医书极为难得,还是苏晚托了赵掌柜帮忙,方才得来了几本。
“他身上,似乎有种奇怪的味道,你不担心吗?”阿拉雅看着苏晚的背影,试探地问了句。
“与我无关。”
桌面上放着一个小称,苏晚从架子上拿了几张裁剪好的,泛黄的草纸,拿着称,称了药材后,一一放入草纸上。
阿拉雅蹙着眉头看她。
苏晚却像是不曾察觉似的,依旧忙着配药。
“等下,要劳烦你去熬汤药了。”
苏晚说着,将药包一一包好。
“我不明白你。”阿拉雅拧着眉头,小脸皱的厉害。
苏晚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
“我就是个看病的,往高大上了说,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往小了说,我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别人受伤生病,找到我,我就救。管他是天潢贵胄,还是乞丐山匪,这与我而言,都不重要。”
她手上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便将药包全都包好。
暖黄色的灯光下,阿拉雅见长桌对面的女人抬头,笑容柔和,眉眼漂亮,神情却是磐石一般坚定。
“来到我面前,那便代表他是个病人,病人嘛,在我眼里都一样,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所以,他们是谁,又或者来自哪儿,经历过什么,这都不重要,我只是个看病的,不是断案的。”
说完这一句,苏晚也不管阿拉雅有多震撼,绕过长桌,拿起一个药包塞到阿拉雅怀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姑娘,不打算问我些什么吗?”
等到苏晚给袁聿处理完伤口,站在桌边整理瓶瓶罐罐地药膏时,袁聿躺在床上,侧着头,借着灯光看向她。
闻言,苏晚忍不住笑了。
“袁公子想让我问些什么?”
袁聿被她问得一噎,须臾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苏晚莞尔,“袁公子此番伤的不轻,能一路挣扎着走到我这里,的确是不容易。”
袁聿转过头来,眸中里带着忧郁的复杂,“姑娘,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吗?”
“啪”地一声,药箱子被合上,苏晚满不在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