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韩君指了指小几上摆着的一个小鱼缸:“你看,她现在就像是这鱼缸中的一尾鱼。其实它已经无处可逃了,这后宫高高的宫墙,就是将它限制住的这一个鱼缸。她若想要有一条生路,除非是跳出这个鱼缸,要么,就只有等死。”
成妃有些迷蒙的瞧着那鱼缸,忽的,像是明白了陆韩君那话中的意思。
所以,你故意暴露了自己不是真的惠安帝的事实,就是为了让君念之往外跳?”
陆韩君在成妃的唇间亲了一下:“你可真的太聪明了,本王当初就是喜欢你的这一股聪明劲儿。”
“你说的不错,你也说了,君念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她只要日日思虑,必然也会发现在这宫中,她演的这一出戏,必然有演不下去的时候。那么她只有彻底离开皇宫,才能够庇的一时平安。”
“而朕所要做的,只是监视好椒房殿便成。”
“你说,这不是一桩极好的事情吗?朕甚至不用多做什么,只需要引蛇出洞,直接棒打七寸便成了。”
君念之若是离开皇宫,必然会带着传国玉玺离开。他只要时时注意着,必能抓住她的把柄。她若带了传国玉玺出宫。
目前在宫外,能够成了她依靠的人,也就只有陆凝安了。
他也已经吩咐下去,提前在前往卧龙坡的方向,沿路安排了人手。一旦出现君念之的身影,必要擒拿,只要是活得便行,至于断了几个胳膊,或者断了几条腿,他都不会在意。
他现在丝毫不担心君念之会动,他反而担心的是君念之不动。
成妃靠在哪里,想了半天,才是想明白陆韩君的这一番谋划。震惊之余,背后又是浮起了一丝寒意。
他知晓陆韩君心思缜密,却未曾想到,他竟然在各个方面都有极为独特的见解。并且走的都是旁人不敢走的险招。
第一次,她竟然觉得君念之在他手上,不会落得什么好。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说不准真的会直接栽倒在陆韩君的手上。
“想什么呢?我的娇娇儿?是不是太佩服的郎君了啊?”
陆韩君一边说着,手已经是一点点的探入了成妃的衣袖之中。
他本就是调情高手,成妃三两下便是被陆韩君给挑拨的不知天地,不知黑白。
但秉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还是忍不住伏在了陆韩君的肩头,问道:“你这般的算计,会不会有一日用到我的身上呢?”
“怎么会呢?”
男人依然是一派深情款款,那温柔又多情的语调,任何女人听了,都只会下意识的沉溺在那温柔乡中。
成妃终究是没了理智,任由陆韩君折腾去了。
这一夜,许多人都难以安眠。
君念之在书桌前坐了许久,翻看着丝雨替自己搜寻回来的记录。当全部看完。
君念之算是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如今在宫中假扮惠安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惠安帝的六弟,成妃的姘头——陆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