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惠安帝下了早朝,便是到了椒房殿中,送了些补品过来的同时,又是让太医过来请了平安脉。
君念之遵循着做戏便要做全套的宗旨,倚靠在床边上,腰后垫了一块软垫。
歉意的向着惠安帝笑了笑:“皇上国事繁忙,又何须日日来臣妾的宫中探望呢?”
君念之自太医说了,要日日在床上静养之后,她便除了必要的非自己所不能做的事情之外,便是一直在床上安安稳稳的躺着了。连今日起身向惠安帝行礼也是免了。
太医那边也替君念之诊断完了脉象,道:“皇上对皇后娘娘真真是极好,日日都来请平安脉,只希望皇后娘娘能够安安稳稳的诞下此胎,能够为漠北国再诞下几个皇子了。”
说罢,向着惠安帝拱了拱手。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的胎像与昨日无异,还是需要好好静养,再以滋补温养之物,小心调理着。只要事事小心,足月生产,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陆韩君点了点头:“朕有你这番话便成,这是皇后入宫以来的第一胎,你可要替朕好好安了皇后的胎。若是母子平安,朕自会有赏,若是皇后腹中的孩子有异,朕便是是问。”
君念之道:“皇上这样说,也不怕吓着了太医。”
向着丝雨使了个眼色,丝雨当即明白,抓了几颗金瓜子便是送到了那太医的手上。
“这是娘娘赏赐的,只要你能提娘娘将这胎给安好了,赏赐是不会少的。”
太医接过金瓜子,也是在地上磕头,连连谢赏。领了赏赐,便是退出了大殿,惠安帝在椒房殿中安坐了一会,见着君念之打了一个哈欠,便也是起身离开了。
待惠安帝离开。
君念之眼中的冷意,也是重了几分:“这人只怕还没打消他的顾虑。”
白毫想了想道:“娘娘是说,他还在图那玉玺?”
这假扮的惠安帝,想要真正的能够一统朝纲,那传国玉玺必然是不能少的。惠安帝那日递给她的东西中,的确是那传国玉玺。
看来,惠安帝在那个时候,已经是有所预兆了。所以提前将能够代表漠北国身份的玉玺交给了她,让她好好收藏起来。
现在,想着当时在殿内的烤红薯,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惠安帝与她在宫中放的烟花。
那时她还没有太仔细的明白过来,那其中的意义,现如今她才知道,那时感觉惠安帝像是在交待后事一般,并非是错觉。
而是他的确早有所准备了。
想到这一点,心尖一瞬间变得极为酸涩痛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都好似是吸入了无数的刀尖碎片,那锋利的碎片划过了她的五脏六腑,疼的她有些直不起腰。
“他之所以找来太医日日替我诊脉,想来也并不是全心全意的在为我腹中的胎儿着想。他只是想以这个由头,监视着我,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我的动作,想要再确认一下,那传国玉玺是不是在我手上而已。”
丝雨在一旁听着,眉头皱的生紧:“娘娘,那接下来怎么办?想来这个人的目的是漠北国的皇权的话,他一日不找到那玉玺,便是一日不会松懈与对娘娘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