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嫔还在思虑君念之这句话的意思,关着的门被再度打开。
当门前那道身影出现的时候,菀嫔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在那里。
惠安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而且……不知道刚刚她与君念之的那一番对白,惠安帝又究竟听到了多少去。
惠安帝一步步的走入了殿内,停在了菀嫔的面前:“朕真的没有想到,朕的后宫之中,竟然还有这般多肮脏不堪的事情,菀嫔……你当真是让朕觉得恶心。”
“皇上,皇上,妾身……”
菀嫔想要说什么,却还未容她再多说一句,惠安帝已经是摆了摆手:“菀嫔,心思歹毒,德行有失。陷害宫嫔,实在是罪大恶极,朕念及多年来的情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起废除其位份,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
“皇上,不要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真的知道错了。”
然而不论菀嫔如何的哭喊,上前拉扯的宫人,手上的活计却没有停。身上着的宫装被一层层的剥下,直到被拖出去的时候。
菀嫔口中的哭喊,已经是变成了怒骂:“君念之,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这样算计我。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必然要化作你那床前的恶鬼,日日夜夜向你索命,君念之,你不得好死。”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被一块沾满了污水的抹布捂住了口鼻,声音才是彻底消停了下去。
惠安帝坐在了君念之的身侧,神色有些许的落寞:“朕的后宫又空泛了许多,不如,你做朕的皇后如何?”
君念之笑着道:“若是真的如此,只怕朝堂上那些上奏的折子便是会如同洪水一般的涌上来吧。毕竟……漠北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短短半年不不到,便从入宫秀女成为皇后的呢?”
“皇后的位置,是朕决定的,不是那些老古董决定的。只要朕愿意,便没有人能够拦的住朕。”
君念之知道这话里,多少是带了些玩笑意味的:“皇上三思,还请以朝堂大计为重。”
惠安帝点了点头:“朕明白,朕知道。”
刚刚说完,忽然惠安帝的身子猛然的震了一下,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忽的,一口血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喷了出来。
“皇上,你怎么了?”
王培山听见殿内的动静,连忙也是步入了宫中:“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奴才这就去叫太医来。”
“不可。”
君念之立刻是否定了王培山的话。
后者怒目圆瞪:“慧妃娘娘,您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皇上这般模样,您却不让奴才去传太医过来为太医诊治,莫不是您心中有什么不该动的念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