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皇后垂着泪:“皇上,您不能不管容儿啊。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他曾经也是你最看重的太子啊,您曾经不是说,他是最像您的人吗?您怎么可以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对他不闻不问呢?”
惠安帝对于陆元容,当真是觊觎了厚望。
这个正统嫡子的出身,又是一直在他的膝下长大的皇子,他向来是最为喜欢的。
即便知道,他没有太多的才干。没有能够拿捏前朝后宫的帝王心术,对于朝中百态也没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也毫无带兵打仗的统领之才。
可他还是对这个孩子,有着许多他的期望。
只是,从陆元容在瘟疫一事上的疏忽,又在是大庆贺的时候,德行有失,与君之瑶私会。桩桩件件,终于是让他对这个孩子,彻底没了念想。
就算是现如今,听到陆元容昏迷不醒,他心中也是没有丝毫的波动。
“皇上,皇上。”
王培山慌慌张张的从宫殿外走了进来。
惠安帝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忍不住大声呵斥道:“王培山,你在朕身边行走多久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会有这般慌乱的时候?”
王培山连连在地上磕头:“是,奴才有罪过。只是宫外忽然来了一个算命的先生。一身仙风道骨,只说要见皇上一面,事关大皇子府上的事情。”
“守门的将领知道之后,也不敢随意驱赶了,特地来与皇上支会一声,看皇上的意思,再做定夺了。”
“事关大皇子府上的事情?”惠安帝皱眉:“那人难道知道什么吗?”
王培山有些犯难的看了看惠安帝,又是看了看褚皇后。
惠安帝呵斥道:“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赶紧说他说了什么?”
“那道士说,太子府上会发生这样的二十七,事情的因果不在太子府上,反而是在宫中。只要除掉在宫中的祸患,那么太子府中的事情便会恢复如常,就连已经雌雄同体的侧王妃,也能够恢复如初。”
褚皇后和惠安帝听罢,都是一脸惊讶之色。
“当真?”
王培山忙不迭的点头:“奴才不敢撒谎,这话都是那道士在宫门前信誓旦旦说的。所以奴才,才没有将那人给赶走,特地是来和陛下说上一声,一切听陛下的吩咐。”
“还等什么?赶紧将那个道士给朕请进来啊。”
“是。”
王培山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身边便是多了一人。
褚皇后与惠安帝皆是看了过去,那道士,白须白发,明明是极为上了岁数的人。看起来却是一身仙风道骨,如松柏一般,身上像是真的透着点仙气似的。
惠安帝一开始,还以为是游方的骗子,此刻心中也是多了几分相信了。
道士入了殿内,向着惠安帝行了一礼数:“贫道,巡天观三十七代传人,许冠山,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