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反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丝雨和白毫缓了一阵,才是从后头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主子,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奴婢只是收拾一下屋子的功夫,您便跑了出来。”
丝雨一边将君念之拉开,一边陪着那几个宫人打着笑脸:“极为姐姐,是宫中来传消息的吗?难道真的是皇上原谅了主子,要将主子放出去了吗?”
白毫也是适时的帮腔:“主子被关在这水月楼中,日日思念皇上,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天天盼望着自己能够离开这水月楼,现如今都得了癔症,时不时的便会发病,实在是太可怜了。”
那几个宫人,闻言。其中一个心软的也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为首的宫人,带了几分歉意的笑:“奴婢们,此番过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要见慧妃娘娘。至于旁的,都是没有说,既然慧妃娘娘在这里,那便是随同奴婢们走一趟吧。”
上了船只,摇摇晃晃的破开雾气,驶出了水月楼。
入了内宫,四个宫人,两前两后的将君念之一行给围住。一路带到了乾清宫中。
再经过宫人的层层传话之后,君念之被带到了殿中。惠安帝与褚皇后坐在主位,褚皇后这些日子的病重,整个人眼看着便是消瘦了极为的多。
现如今身着凤袍,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空荡荡的,颇有几分偷穿大人衣服的模样。
而在下侧,还有菀嫔也在一旁。状况与皇后好不到那里去,整个人形同枯槁,眼窝身陷,全然没了前些日子秀女大选时的那副娇花般的模样了。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惠安帝却未开口让君念之起身,反而是将一封卷轴扔在君念之的面前:“大胆慧妃,你竟然敢收买朝官,为你生辰八字修改良多,意欲混淆视。以妖星之命数,改为大吉之福相入宫。谋害后宫,毁我漠北之气运,你可知罪?”
君念之好似是被吓得有些呆愣似的,好半晌才是回过神来,不住的摇头:“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臣妾当真是没有做这种事情啊。”
褚皇后虽然身体虚弱,却还是疾言厉色的呵斥着:“大胆慧妃,死到临头了,却还在这里狡辩。本宫看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本宫若不是专门调查了你的事情,断然不敢在这里随意开口诬陷与你。今日本宫就要让你死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来人,传李监司进殿。”
一旁的宫人应了声,很快便是下去了,再回来的时候,身后便是跟着李监司。
李监司行过礼,褚皇后便是直直的开口道:“李监司,你将那日在皇上面前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再重复一遍,今日本宫定然要戳穿慧妃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