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装扮的铺面前,经过绣娘巧手缝制的虎头娃娃,和各色棉花玩偶,也是围上了人。还未到新年前,便已经是极为的有年味了。
白毫看着,忍不住道:“若是霏儿还在的话,这时候肯定是拉着小姐便是要停下马车,去各种买卖去了。”
苏钰脸色微变,连忙转过头,隐藏着自己的不适。
君念之目光瞧着市集,未曾察觉,却也是被白毫的话,触动着:“是啊,说起来,我也好久未曾见到霏儿了。我也是该寻了机会,动身去南燕国,去找霏儿才是了。”
话刚刚是落下,原本一切行驶正常的马车,忽然的歪曲了起来。
“丝雨,怎么了?”
驾驶马车的人,正是丝雨。
丝雨从外面擦混阿狸声音:“无事,刚刚有个混混,钻到马车下面去了。我缰绳拉得既是,才是将马车停下来了,所幸也没将那人给伤着。”
君念之在白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待站稳了,才瞧见马车下面正躺了一个男人。一身褴褛,胡子拉碴,一副说不出的无赖样子。
“怎么了?”
丝雨陪了撇嘴:“这怕是来讹钱的。”
丝雨那边话音刚刚落下,那男人已经是大拉拉的开口了:“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你们这大户人家的撞了人,可得拿些银子赔给我才行,不然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罢了。”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君念之。瞧着君念之的一身料子,都不是寻常人家的,更是下定决心,要讹上一笔才行。
白毫瞧了瞧那男人,压低了声音道:“小姐,这种人我见过。你看那人脚踝上带着的那块铁环,那是在赌场中输了钱,输的什么都没有了,连自己都输给赌场了。才戴上了这铁环,这种亡命之徒,明摆着是来讹咱们的。”
赌徒?
君念之想了想,却还是打开了荷包,取出了一锭银子,丢到了那男人跟前。能用钱打发的事情,她也不想去过多废话。
“如何,够了吗?”
那男人连忙抓住了那银子,眼中的贪婪丝毫不曾掩饰。
“够了够了,小姐出手可真是大方。”
一咕噜便是站了起来,巴结似的瞧着君念之:“这位小姐,你别瞧我像是个无赖似的,不过我可机灵了。我也很能办事。”
“若是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办的,都可以来找我。只要给钱就成。”
君念之第一次瞧见,这种毛遂自荐的。
“你能干什么啊?”
那男人,一扬脖子:“小姐诶,你可别看不起人呢。我能做的事情可多的去了,我当初收了人钱,可是什么脏事都能做的。”
“就像,前些日子,有个人给我钱,让我给一个仵作下毒。”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钱到位了,万事都好说,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