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黎思楠看了一眼一旁的春桃:“去,招呼几个家丁过来,将里面的那一对奸夫淫妇给我拖出来。”
春桃脸色微变,点点头便是向着屋外走了过去。再回来的时候,便是带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进了院子。
黎思楠抿紧了唇,面上浮出几分冷意:“抽两个人,将院子的大门给牢牢收好,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人进来。其余人,将这门给我撞开,将里面二人给我按住了。”
“是。”
话音落下,两个身子壮实些的守在了院子门前。
另外四个人,为首的那人,身体壮实的和一头牛一样。上去一脚便是将门该踹开了。
四个家丁顿时全部涌了进去,然而黎思楠想着的,几个家丁将那一对奸夫淫妇给拖拽出来的画面没有出现。
反倒是一开始一股脑冲进去的四个家丁,都像是见了鬼似的,慌忙的退了出来。
其中一个没有瞧见脚下的,更是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君念之瞧着他们一个两个的模样,君念之并不意外,相反心底更是多了几分快意。看来……一切就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在进行着。
黎思楠着急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让你们将那对奸夫淫妇给抓出来吗?你们怎么一副像是见了鬼似的模样?”
为首的家丁,跪在地上,满是惊惧的神色。
“王……王妃,那里面不是什么鬼怪,是……是蟒袍……”
“你说什么?”
黎思楠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
家丁咽了咽口水,慌乱的不成样子:“王妃,奴才几人,直直的冲进去。便是瞧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衫。那二人正翻云覆雨,正是情浓。奴才几人本是想将他们二人给抓出来的。可是却看见了地上的蟒袍,便是连忙的退出来,不敢再上前了。”
在漠北国中,龙袍是只有当今天子才能穿着的。
而蟒袍则是底下的皇子才有资格穿上的衣袍。
他们瞧见了蟒袍,那便是说明……在那屋中正鱼水合欢的,说不上是那个皇子呢?
黎思楠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啊,不论这屋中的皇子是誰,只要将这事情一闹大,那他以后在朝堂之上的路,都注定走不下去了。
黎思楠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眼角的余光从君念之的身上扫过。
从君念之提起这话的时候,她便已经预料到,这走向福寿院的一路上不会太平。但是却未曾想到,君念之竟然会出手这么狠。
一出手,便是要毁掉一个皇子。
只是……现如今君念之却没有再作出什么反应,她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
她身为府中的嫡母,任何牵扯到四王府的声誉,那她必然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
可她一旦选择这么做的话,那君念之的计划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黎思楠心中焦急,却不能将自己所有的猜测诉之与君念之。她在君念之面前一直表现的都是胸无城府,天真无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