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能力却太过危险的庶女,若是借着这个机会除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心里面还未高兴几天,正是要开始着手准备君念之的丧事时。君念之却又是活着回来了。
心中所有的念头不断转换着,一时之间众人皆是相看无语了。
最后,最先开口的人是君念之。
君念之轻皱了眉头,面上做出了一派疲惫之色:“老夫人,父亲。女儿的头又隐隐有些发疼了,想来是在山上撞着了脑袋,还未好的完全。现下,若是无旁的事情。想先回房中休息了。”
君易槐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君念之主动提起,自然是没有反对,全然允诺了。
下人推着君念之的轮椅,一步步的向着海棠阁回去。
明明只是几日没有回来罢了,可是再重新看到海棠阁的景色,君念之却已经有些怀念之感了。
白毫和苏钰收到君念之已经回府的消息,皆是早早的就在海棠阁前等候着了。当君念之的身影一点点出现在视野之中。
一向极为忍耐的白毫,此刻,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若不是苏钰一直在后面撑着,只怕她此刻早就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了。
不等那下人将君念之推到门前,白毫已经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了过来,先是递了一些赏钱到那下人的手中,道了谢之后,才是从那小厮的手中,接过了君念之的马车。
手中沉甸甸的,便才是多了些真实感。
心中的酸楚,一路蔓延,喉头鼻头也是忍不住的一阵阵的泛酸。
白毫一边推着君念之的轮椅,一边低声啜泣着:“小姐……”
“别哭。”君念之道:“如今还在外头呢,有什么事情,等回了院子中在说。忍住。”
别哭。
忍住。
四个字成了白毫最后的依靠,硬生生的红着眼圈,却一滴泪都没有流下,将君念之一路推会了房间。
待关上了门,白毫才是哭着:“小姐,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县主回府之后,还特地来海棠阁中耀武扬威了一番,说你已经死在了严林寺中,让奴婢们还是早些死了心,另寻出路为好。”
“奴婢自然是不信县主那一番恶言,只想着,若是等不回来小姐。奴婢便是一同随了小姐去了便是。到了底下去,也能够服侍小姐。”
君念之知晓白毫是忠心的,此刻心里也是有些发酸。出言安慰着。
却同样的是问出了刚刚白毫那一番话中,她听到的疑惑之处。
“你刚刚所说的县主,难道是说君之瑶吗?”
苏钰和白毫脸色皆是变了变,极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是。”白毫道:“大小姐被封了县主,且还是宫中亲赐下来的圣旨,假不得。”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