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提早选定了日子,君念之与君之瑶皆是换了一身素净衣裳。陪同君老夫人乘了同一辆马车前往。一路上君念之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君之瑶。
即便是一身素衣,却也难以掩饰她分毫的美貌。而她的面上却依然是涂点了脂粉,只是极为的用心,若是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君念之总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似的,可面前又隔了一层雾,又看得不清楚,不通透。
直到马车一路驶到了孟府前,她看到了一辆特殊的马车时,她才明白了君之瑶的用意。
雕龙画凤,通体用乌玄木制成的车身,此木极为坚硬,即便是机械强弩都穿透不了用乌玄木制成的车身。像这种材质千金难求,只供给与皇室。而在那马车前挂着的专属于东宫的令牌,也说明了这辆马车,是属于誰的座驾。
柳庶妃扶着陆元容从马车上下来,虽然身为庶妃,可行为举止处处都是世家千金的模范。
皇室前来吊唁,因宫中忌讳白事,所以不必穿一身素白,柳庶妃却也是顾忌着孟家的颜面,衣裳的颜色,选的是淡青色,远远瞧着也算是素净。
一张鹅蛋脸,眉眼如画,柔媚中夹带了一丝英气。倒也是让人瞧上一眼便是忘不了的女子。
陆元容下了马车,君老夫人上前行礼,君念之与君之瑶也是跟在后侧一同随了礼数。
陆元容示意众人不必多礼,目光却是不自觉地瞧向了站在君老夫人身后的君之瑶。若说眼神能够拉丝,那两人之间早就已经千丝万缕了。
柳庶妃身为女子,也很敏感地察觉到了这微妙的一点。
君之瑶的美貌太过有侵略性,以往柳庶妃总觉得陆元容和君之瑶之间,不可能有什么联系。但最近这段时间,她却是不自觉的注意到,君之瑶与太子殿下的联系似乎变多了。
两人之间,虽然一直极为的克己,但君之瑶的一些细微的动作,却总是带着几分勾人的神色在里面。
男人对于女人向来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更何况是一个主动靠上来的美貌女人,那便更是让男人的腿彻底失去了迈开步子的能力。
柳庶妃面上端着浅浅的笑意:“殿下,咱们该进去了。若是殿下一直在这门前站着,只怕都是没有人敢进去了。”
陆元容也是收回了神色,干笑了两声:“王妃说的是,咱们进去吧。”
说罢,即便是面上有些许不舍,也还是入了孟府之中。
君之瑶本还想听着陆元容说上几句关切之语,却被这样直直的打断,面上难以自制的显出几分失望神色来。
君念之看得好笑,君老夫人面上神色微变,她是老了,却不代表她瞎了。她未曾想过,君之瑶竟然将心思动到了陆元容的身上去。
君老夫人握了握君之瑶的手,神色凝重道:“大姐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什么叫做安分守己。不要因为你一个人,便是将整个君家给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