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鸿飞一世,桀骜不驯,在战场之上被刀砍火烧都未曾流下一滴眼泪,但在此刻,却是有着温热的液体缓缓的从眼眶中落下。
“孟家,究竟做错了什么啊。竟然要面对这样的一桩事情。”孟鸿飞仰天长啸着,半响才是呐呐道:“他如今的身份,为父和你母亲已经不便前去探望了。你大哥,如今遭遇这样的一桩事情,只怕一时半会也难以回转过来,你便是替为父和你母亲前去探望一下吧。”
“陛下既然将他关入天牢之中,未曾发话要就地处决的话。想必是还想再问些事情出来。你记得叮嘱你弟弟,与孟家的事情,宁死不能言,若是他实在受不住的话……”
抬手在脖颈间做了一个动作,孟森和孟鸿飞两人面上都是痛苦万分,孟森却也只能够不得已点点头。
“儿臣明白。”
……
夜色深沉,孟森却是全然睡意全无。
冒着夜色深深,顶着一身寒意便是向着天牢过去了。
天牢前有重兵把守,眼见着孟森上前,一把拦在身前:“什么人?”
孟森取出了怀中的孟家令牌:“孟家令牌在此,我进牢狱,只为见今日栽赃冤枉我孟家之人。还请诸位大人行个方便,我只是简单的问几句话,便走。”
若是旁的人令牌,都不一定好使。可孟家的身份在漠北国却是截然不同,孟家的令牌,当初得了惠安帝的亲赐。
只要孟家人亮出令牌,除了皇宫之中的内宫不得入之外,京城之中各司各府,皆不可对孟家之人,有所阻拦。
把守之人,检查了一下那令牌的真假,确认无误之后,也是拱手道。
“竟然是孟家二公子,是小人实力了,还请公子虽小人前来。”
那把守之人,在名册上落了姓,才是取过来一个火把,在前面领着路。天牢极为的深,从地面往地下修建,一共有十八层,象征着十八层地狱。
一般入了天牢中的人,便等同于是入了地狱,再无生的可能了。
只是步入,便是能够感觉到一股阴冷和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一步步的向下走着,下了第一层,到了第二层,又向着第三层下去……直到是到了第四层,都未见那看守之人,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孟森的一颗心,愈发的沉重了起来。这牢狱越是往下,便代表着罪责越大,所要承受的刑罚便也就是越大。
忍不住开口问道:“差爷,还请问,今日那人是被关在了第几层呢?”
“孟公子放心,此人既然是敌国细作,圣上亲自交待过。那必然是在第十八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