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下人,也只是远远的低着头候着,全然不敢接近的模样。
君念之走入,向着那几个下人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喊你们进来。”
下人互相瞧了一眼,便也是退了出去。
等着门,重新再关上。君念之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调笑似的瞧着孟涵雅。
孟涵雅一双眼充血,仿佛那满是流动的滚烫岩浆,然只是盯着君念之,却一言不发。
“母亲的性子似乎变好了不少呢,以往母亲瞧见我,不都得破口大骂吗?”
“你这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你这般害我,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你还能够得意很久吗?”
君念之平静的道:“母亲,是觉得孟家人回来了,会为您撑腰是吗?”
孟涵雅抬眸看着君念之,怒气腾腾仿佛恨不得撕了她的表情。却没有应君念之的话,她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这也是她到现在一直撑着一口气的缘故。
孟家的人,马上就要回来了。她的哥哥,母亲瞧见她这般凄惨的模样。一定会替她报仇的。
她一定要让君念之付出代价,就算是将君念之五马分尸,也是无法让她解气。
君念之嗤笑着,眼睛里半点温度都没有,淡淡道:“我自从对母亲下手开始,便已经做好了与整个孟家为敌的准备,这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只是,母亲在看到我不得好死的之前。只怕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涵雅猛地一惊,提防的瞧着君念之:“你今日过来,你是要杀我?”
“瞧母亲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对母亲出手呢。”
君念之指尖绕了绕耳边的细发,细细的笑着:“有人,比我更不希望母亲活着。又何须要我再来动手呢?”
“你……你……”
君念之道:“母亲,一直以来是个聪明的。想必心中也能够猜得到,那个人是誰吧。”
“母亲,有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伤一直好不了呢?那下身被稳婆剪开的伤口,好了坏,坏了好。却始终无法结痂,母亲就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被提及这个,孟涵雅脸色也一阵红,一阵白。
这是她最为难言的秘密,君念之是如何知道的。而她的下身,也的确是如同君念之所说的那样,不仅伤口一直难以愈合,反而伤口在恶化。
近几日,更是出现了化脓的迹象,散发出来的气味,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君念之敛了敛眸光:“母亲的伤,一直是由太医照料着的,这点伤对于太医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母亲却一直没有好,那么只能说明,有人不想让母亲好。而这府中,能够说得动太医的人,母亲觉得,会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