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海神色也有些慌张,似乎是没有想到玄光法师会出现,也更没有想到玄光法师竟然会在人前说出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一番答案似的。
然而张了张嘴,却还是拼死挣扎着道:“主持,您可能是记错了。在我们寺庙中求平安符的人,一直是白毫姑娘和她一同的另外一个女子啊。”
玄光法师微眯了眼眸,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虽然面上依然还满是慈悲,但在那慈悲之下,却已然是冰凉一片的不择手段。
“你是说,为师反而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是吗?”
悟海面色苍白一片,连忙双手合十,慌张道:“小僧不敢,只是……只是……”
然而结结巴巴了半天,却也说不出个理所当然。如此一来,倒是让人更是对多了几分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些什么弯弯绕绕。
“既然不敢,就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为师还能饶你一次,不然便只能够按照寺中的戒律对你惩处了。”
“方丈恕罪。”
悟海瞧了一眼君之瑶,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开口,从荷包中呈了一张银票出来,满脸的悔恨道:“小僧实在是一时迷了心窍,所以才做了错事。收了大小姐的银钱。替君大小姐撒了这弥天大谎。”
一时之间,在场之人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出家之人本应该将钱财当做身外之物,然而此刻竟然为了贪图一些银钱,反而是口出谎言。
玄光法师取过悟海手中的那张银票,是一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
“君大小姐,为什么要让你说是白毫求取的那平安符?”
悟海连连摇头:“小僧也不知,小僧本是想着,这既然是一桩善事。那么不论说是誰所做,那都是没什么差别,所以才是应下了,其它的事情,小僧一句便是再没有多过问了。”
君之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一张娇花般的面容,此刻只落下颓败。她知道……她输了,输的彻底,甚至很难再翻盘了。
她自以为可以葬送君念之的罪证,此刻却成了将她推入深渊的助力。
玄光法师身边隔着的小沙弥,忽的开口道:“师傅,关于悟海师兄,在寺中还有些事情。只是……徒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那小沙弥点了点头,没有去看已经大惊失色的悟海,一字一句道。
“悟海师兄在寺中的时候,并未有潜心修行。反而是乘着师傅们研修佛法的时候,偷偷溜出寺庙,去外面的赌坊和酒坊之中花天酒地。又因着出手阔绰,反而是在外面欠了不少的外债。那些讨债之人,有几次都闹到了寺庙外头,若不是有看护的武僧师兄驱赶,只怕早就闹腾开了。”
“想来,这便是悟海师兄收了银子,口出妄言的缘故吧。”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悟海不死心的反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