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绪一沉,道:“父亲,此事大可去请了红林寺的求取平安符的和尚来,这血朱砂的量这么大,自然不可能是一次就能够凑齐的。父亲大可请了那和尚来问话,让他仔细地辨认一番,看看究竟是誰求取了平安符,一切便是水落石出了。”
一件事情竟然牵扯得这么广泛,君易槐心中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不过事情总要有个水落石出。
摆了摆手:“去请了红林寺的那和尚过来。”
管事点头,询问着:“老爷,那由头,便是说府中想做一场法事。先让人过来瞧瞧,看看场地,您看可以吗?”
府中的事情,许许多多都是不能够明说的,非得寻了一个由头不可。
君易槐点了点头:“就这么说吧。”
管事很快便是下去了,这屋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到了一个冰点。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太医候在一旁不敢说话,各个府中多少都会有些肮脏事,这都是难以避免的,可偏偏给他遇上了。
而他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得。此刻也只能够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在此处了。
管事再回来的时候,身后果然是跟了一个,着了一身僧袍的僧人,模样生得方正,看着倒是一身正气。
“老爷,此人便是药师殿处,解签的师傅。名叫悟海。”
悟海闻言,也是上前走了一步,只是打量了一下众人,紧接着便是双手合十,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相爷如此的阵仗,瞧起来,似乎并不像是要在府中办法事的样子。不知是所为何事?”
君易槐也是双手合十向着向着悟海还了一礼:“麻烦师傅上门,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府中事情实在不宜外言,才寻了其它的由头请了师傅过来。今日请了师傅过来,主要是一则事情。近日府中,有人前往红林寺中,多次求取平安符,此事想问一问师傅,不知还还能够记得是谁人求的吗?”
虽然寺庙之中,每日香客的人群来去,如同潮水一般。但是能够在解签处任职的僧人,却都是能言善辩,长袖善舞,为人解签更是少不得好记性。尤其是对于各个大家中的女眷和下人,更是记得清楚明白。这些都是寺庙中捐献香火钱的大户,都是要小心接待的。
悟海点点头,语气平静道:“最近的确是有相府的下人,来红林寺中大量的求平安符。一开始的时候,小僧还不明白,问过之后,只说是想为院中的每一个人都求一个。如此善心,小僧也是大为感动。每日来求的时候,小僧都是尽量的能够与之行了方便。若是那人出现,小僧自然是认得的。”
君易槐闻言,大手一摆:“那这屋中的人,你看看,可有在你那里求了平安符之人吗?”
悟海面不改色,只是极为平静的将在场所有人都是扫了一遍。
当目光瞧见了白毫的时候,眸底闪过一丝光亮,语气中也是多了一丝欣喜:“白毫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啊。小僧一直感念你的善心,没想到竟然还会再相遇。”
被念及到名字,白毫大惊失色:“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和你见过面。”
君念之眉头皱着,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悟海似是极为不解一般的:“白毫姑娘为何要说谎?在小僧出求平安符最多的便是你,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姑娘也是来过几次,此番做法皆是善行善举,白毫姑娘,为何要矢口否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