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之的手去触摸着陆凝安的脸颊。
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停下来啊。”
“不要再发抖了。”
君念之用力地拍打着手指,但那种颤抖,却像是身体中最深处的恐惧。
陆凝安身体的冷意,让她感到恐惧。
“小姐……”
苏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的慌乱:“你不要这样。”
“苏钰,陆凝安他不能死,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苏钰看着君念之痛苦,他也同样的痛苦:“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四皇子出事的。”
只是这句话,除了安慰君念之以外,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有几分把握可以将陆凝安救回来。
十息这种毒药,本身因为太过特殊和复杂的制作方法,记录在医典之中,连他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这种毒药。
而至于解毒之法,因为每个下毒之人的习惯不同,所用的五种毒物和五种毒药都并非全然一样。
在不知道确切药物的情况下,解毒……除了一次次试之外,那便只剩下以毒攻毒。
可偏偏陆凝安的身体之中已经有一种特殊的毒素存在,使用以毒攻毒这种法子,便就极为的凶险。
既要能够抵消掉十息的毒素,又要保留下来陆凝安原本身体中的毒素,以保证陆凝安身体中毒与蛊的平衡,有这样一个先决条件在此,事情便没有那么容易做了。
君念之紧紧的握住陆凝安的手,脑袋之中却在思虑着什么。
霏儿驾着马车,已经一路到了京城的大门之前,终于是在城门下钥之前的半个时辰赶到。君念之直接从陆凝安的腰间取下了他的腰牌扔了出去。
守门的侍卫,远远的便是瞧见一辆马车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两人立刻将其拦住:“什么人?”
霏儿心脏狂跳,终究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拿出陆凝安的令牌道:“你们难道不认识这块牌子吗?我们是奉了四皇子的命,替四皇子办事的。”
“四皇子?”
领头之人接过那块令牌,仔细地查验了一番。宫中的皇子皆是有自己的专属令牌,用的是天外玄铁,乃皇家专供,极为好分辨,无法仿制。
将那令牌重新交还回去,护卫之人瞧着那马车的模样,全然像是经了大难似的,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近漠北城中各种事情发生了不少,即便能拿出四皇子的腰牌,侍卫却还是没有放下戒心。
“将马车的帘子,撩起来,我们检查一下。”
“撩开帘子?”
霏儿连答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额头上不自觉地冒出几滴汗来。马车里面是什么情况,她极为的清楚,现在撩开帘子,看到的只会是倒在马车里的陆凝安。
被这两位官差瞧见,只怕还不由他们解释,便已经被冠上谋杀皇子的罪名被带走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