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之闻言,面上满是一片欣喜:“那这般可就太好了,原本女儿还担心着,若是母亲院中的用水,也掺杂了红花的话,那母亲腹中的孩子岂不是也危险了。如此看来,母亲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那一脸色真切,让人丝毫不怀疑君念之的那一片感恩中,掺杂了任何水分。
君成弘死死地咬住后槽牙,看着君念之虚伪的表演。
母亲会落地被禁足于荷香院中,全然都是拜君念之所赐,她此时此刻,竟然在这里装得一派温良。
她才是最巴不得母亲腹中孩子落胎的那个人才是。
君念之一边瞧着那桌上的水,又似乎是若有所思的道:“可是,如果是这么说,那山泉水一开始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反而是入了府中之后,才染上了红花才是。”
大夫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是,小姐说得极为有道理。”
“能够将每日府中的用水,全部都沾染上稀释的红花,这得用多少的红花啊,这可真是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君念之低着头,仿佛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忽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猛然一抬头,看向了君成弘。又像是怕极了似的,立刻低下了头。
“你这是做什么表情?”君易槐不悦道。
君念之道:“女儿有所失仪,还请父亲恕罪。是因为刚刚大夫说到红花,女儿忽然想到最近这段日子,倒是有一个人在大量的使用红花。”
君易槐一皱眉:“你在说什么?”
君念之,在白日之下,缓缓的抬起手,指向了君成弘:“那个人就是大哥哥。”
君成弘怒不可遏:“二妹妹可当真是喜欢开玩笑,莫不是今日我冤枉了你一回,你便事事都要从我身上找补回来不成?不管任何事情,都要拉扯到我的身上来?那红花是女子之用的东西,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就算一心恨我,也不该如此这般信口雌黄。”
“大哥哥,言重了,在父亲面前,我又怎么敢随意胡诌呢。”
君念之目光瞧向君易槐,语速虽缓,但每一个字都说的极为清楚:“父亲,你可还记得前段时间,大哥哥莫名吐血的事情吗?”
君易槐点头,这件事情,他的确还有印象。只是当时忙着朝堂之上的事情繁重。
当询问了一下,没有大碍之后,便没有亲自过去看过。
等着他忙完了之后,君成弘的吐血之症也是好得差不多了,他便也没有再过多去问。
如今被君念之又再度提起,君易槐也是不明所以:“你大哥的吐血之症,和红花又有什么关系。”
“大哥哥吐血之症,大夫诊断的时候。我恰好听了几句,大哥哥怒急攻心,虽然吐血。但是体内也存了淤血,一时半会排不出来,所以大夫给大哥哥开了一味丹药,叫清淤丸。”
一直在一旁候着的大夫,听了那三个字,忽然的道:“清淤丸吗?那里面有一味占比很重的药材,便是红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