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之被众人的目光逼视着,只是在一瞬之间,便成了众矢之的。
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揭穿了实事似的无措。
而这样的表情落在君成弘的眼中,却是让他极为的满意。她知道君念之收买了上官峰之后,便是花了更多的钱去收买上官峰。
能被钱拉拢的,他向来不会心疼。
“二小姐,不是我不帮着小姐瞒着,这实在是瞒不住了啊。”
一直死硬撑着的上官峰,第一次痛哭流涕,向着君念之的方向狠狠地磕着头:“小人从头到尾,从来没有要出卖二小姐的意思,现如今,是二小姐自己瞒不住了,还请二小姐放过小人的老娘吧。小人求求你了。”
一瞬间,原本应该是公案,竟然是变成了私人府中的秘辛。
本以为是仇家寻仇,倒是成了府中争斗的戏码。
君易槐瞳孔一红,双手握着,用力到指节泛白。开口的声音,即便是努力的忍着,却也带上了几分怒意的哑然:“你说二小姐?你又说你的老娘?你究竟指的是什么事情,你说得清楚仔细些。”
“相爷饶命,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上官峰卖着可怜,眼泪鼻涕在脸上糊作一团,再瞧不见刚刚那半分的硬气。
“小人平日无事的时候,便是喜欢小赌一番。前些天有一人说要与我赌上一局,若是赢了钱财任取,若是输了只要帮她做一件事情便成。”
“小人当时想着,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输了也不会怎么样,便也是答应了。”
“誰知道,小人竟然真的输了。而与小人赌的便是这位小姐,二小姐赢了之后,让我做的事情。便是让我将自己改名为上官峰,随着舞乐团,按照她所准备好的内容。将那纸上的字迹,给念出来就是了。”
“我看了那纸上的内容,便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小人想拒绝,可二小姐便是将小人的老娘给绑了,若是小人不遵从她的意思,她便是要杀人灭口。”
上官峰说着,那哭腔便是更盛:“小人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却也明白圣人道理。人生在世,父母便是天。为了老娘的安危,我不愿意做,却也不得不做了。”
这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一时之间,反而是让人找不出来漏洞。
陆凝安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案,忽然开口道:“如此来说,你不是凤栖族人?”
上官峰忙不迭地点头:“是,这耳朵上的耳洞,是二小姐专门给我打的。”
“那,既然是这样。你说二小姐逼你做这件事情。你为何还要将君二小姐亲自所写的字迹带在身上呢?”陆凝安开口:“你刚刚说,二小姐手上拿捏着你母亲的性命。你这字条若是暴露,便也是将二小姐暴露在人前。二小姐当真是威逼与你吗?”
言语间的问题,倒也是事实,只是这话听着,却是有些为君念之打抱不平的意思。
上官峰似乎早就对这个问题有所应对似的,开口道:“回殿下的话,因着这字条上的内容实在是太多,小人从小便就是记性不好,生怕是答不上来。所以便随身带着,想着时刻记一下,免得出了错漏。”
这个答案,同样巧妙,陆凝安听罢,却只是点了点头罢了。
宇文梦秋一直坐在一侧,听着这发生的事情。如今所有不利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君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