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族,边陲,君成弘外放三年的管辖地。
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男人,口中哭着喊着,要为姐姐报仇。甚至在这宴会之上,要持剑行凶。
忽的,在场之人,一时之间面上的神色,皆是难看了几分,心中皆是多了几分猜想。
君易槐向着陆凝安和陆含双拱手道:“殿下,此事兹事体大,如今在这宴会上,不便多问。还请殿下移步厢房,再审问此人,可行?”
陆凝安与陆含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君易槐终究是当朝丞相,而此事在未查明之前,若是传出了些什么东西。
对君府的名声,也是莫大的玷污。
见两位皇子点头应允,君易槐吩咐着管家继续安排好宾客,另外一边则是开辟了一个厢房出来。
厢房之中,气氛微妙得紧。
君易槐冷色地瞧着那舞者:“你是何人?姓甚名谁,你说要为令姐报仇,你姐姐又是何人?又与我儿有何关系?”
“你便是君成弘的父亲?你倒是教了一个好儿子,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官峰。我姐姐乃是上官玲珑,正是被他君成弘所害,我今日所言,若是有半句虚言,便让我落得一个五雷轰顶。”
漠北国,对于起誓这一说辞,皆是极为的慎重。
这一道誓言,反而是让他那话,多了几分可信。
君易槐有些面色铁青的瞧着君成弘,又瞧了瞧陆凝安和陆含双,此时偏偏是两位皇子在场,他想要替君成弘遮掩,他都做不到,若是不秉公处理,君府便再无名声可言。
君易槐只觉得太阳穴马上要炸裂般的疼痛。
“父亲,儿子没有做过此事,他全然是污蔑。”
君念之在一旁,忽然地道:“大哥哥,此人此番看着,反倒是做足了准备,甚至连口中都准备了事后若是逃不了,便要自尽的毒药。若是真无此事,难不成他是刻意冤枉了你不成?”
君成弘猛地向着君念之看了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竟然相信这歹人所言,而不信我这大哥?”
“大哥哥言重了。”君念像是极为谦卑似的:“妹妹只是在为哥哥着想罢了,这世道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且如今两位殿下皆是在府中,哥哥若是不能够自证清白,那岂不是污了君府的门楣?”
“我从未做过。”
君念之不言,只是站在一侧,像是从不曾开口一般。
上官峰像是得到了启发似的,忽地向着陆凝安和陆含双的方向,磕着头:“求两位皇子,为小人做主啊。君成弘在边陲任职的三年。表面上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可是私下却强抢民女,做成了那美人壶。小人的姐姐便是被他君成弘给看上了,被他强行掳走,做成了美人壶。”
言到伤心处,这大汉也是忍不住滴下泪来。
“我姐姐被切去了手脚,放在那花瓶中养着,最后是被他给硬生生地折磨死了。此等仇怨,若是我不能为姐姐报了,我岂不是枉为男儿?小人,一路从边陲,跟着到了这京城之中。听闻了今日他君成弘要办庆功宴,我才是偷摸混了进来,就是要杀了他为我姐姐报仇。”
“可是,如今却是功亏一篑,我如何有颜面去面对姐姐,面对父母啊。”